为什么我不能去?
因为你有孩子了,太医说这时候最容易流产,不适宜太过颠簸。
可是大家都去了。
我没去啊!难道你不想我陪着你,不想为我生一个健健康康的孩子?
她当然想啊!好吧!可是蓝眼睛的我才要喔!小小勉为其难的说。
呃……那可不一定,小小,跟你一样不也……
他话还没说完,小小便沉下了脸。蓝眼睛!
老天爷,她翻脸比翻书还快!耶律隆庆吞了口唾沫说:好、好,蓝眼晴。蓝眼晴。老天保佑!请保佑让小小生个蓝眼孩子吧!
夏捺钵没了,那就等秋捺钵吧!只是,当秋捺钵来临时,她都要生了,还想往哪儿跑?
小小像抱着大西瓜般的肚子坐在床边哭得淅哩哗啦的,耶律隆庆则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小小,别哭了,会伤身子的!
为、为什么……不能哭……夏捺钵没了……夏捺钵也没了……现在秋捺钵……你又不让我去……冬捺钵时……孩子要吃奶……肯定不能去……结果我……哪儿都没能去!她哽咽着。我要骑马!我要she箭!我要打猎啦!
耶律隆庆蹙眉沉吟了一会儿,他蹲在小小的跟前,握着她的手。这样好不好?小小,等你生下孩子、坐完月子,太医许可之后,我便教你一套刀法。你想想,不是偷学一两式,也不用自己揣摩,而是真真正正、从头到尾、完完整整的一套刀法喔!
哭泣声蓦地止歇,小小抬眼瞅着他。真正的刀法啊?°
完完整整的一套,要不要?耶律隆庆投其所好地诱惑着她。
小小眨眨眼,兴致来了。燕隐,你的武功到底是打哪学来的?我看它不太像是辽国的功夫呢!
耶律隆庆站起来想了一下,才坐到她的身边。这事我从没向旁人提过,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他顿了顿,我是跟一个从你们大宋来的乞丐学的。
耶律隆庆幼时即爱战阵游戏,指挥众幼童,没有谁敢违抗。但他并非粗鲁蛮横、霸道跋扈之人,反倒是豪慡开朗、热情大方,对待任何人都同样随和,从不计较身分的尊卑。十四岁时,他在城外市集帮一个乞丐解围,还买食物给他、找地方让他安身、请大夫帮他治病,甚至亲自照料他。耶律隆庆并非对那乞丐有所图,只是很单纯的喜欢帮助人而已,却没料到一个月后,等乞丐身子康复了,竟主动说要教他武功,而这一教便是八年。耶律隆庆不知道为何师父会沦落为乞丐、为何会来到辽国,也不知道师父教他的武功到底有多厉害?他只是好武,所以有人教,他使学就是了。八年后,他学成隔天,乞丐就不告而别,从此再也没见过他了,耶律隆庆最遗憾的是,他竟连师父姓啥名谁都不知道。
原来是我们宋人教的!小小咕浓道。难怪你连轻功也那么厉害。
没错,一般北地人多半较注重功夫招式。
小小斜睨着他。你的武功好像是辽国中最厉害的哦?
耶律隆庆笑笑,没有回答。
不知道在我们大宋,你算是排第几位的武林高手?小小喃喃道。不过,肯定是顶尖儿的了。
耶律隆庆摸摸她的头:怎么样?一套刀法会不会比骑马、打猎更吸引你?
小小的大眼睛灵巧地转了一圈,讨价还价的再加一套轻功。
轻功?可是……
不要拉倒!小小赌气的头一撇。
不是不要,而是……耶律隆庆忙道。你的内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