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啪!&rdo;
清脆的巴掌声想起,花青将自己的衣裳整理好,眼睛都红了:&ldo;你干什么!&rdo;嘴角微微有血迹,也不知道是他们两个谁的。
&ldo;我干什么?&rdo;薛离邪笑,伸手抚上花青的唇角,&ldo;你的反应骗不了人,这辈子只能是我的,下辈子也是。&rdo;
花青瞪得眼睛都圆了,是被他这句过分占有的话气得,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有一种无力感,眼睛一湿,可她不愿在薛离面前掉眼泪,又忙转头不让他看到。
不等她接着说下一句话,便被薛离拥住了:&ldo;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rdo;
薛离的额抵着她的,可以清楚地看到花青微翘的眼睫毛,以及她泛红的眼角,他哑声道歉,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方才的无礼。
可他道歉的声音越来越哑,两人现在的姿势,薛离说话的气息都扑到花青的脸上,薛离能够感受到花青身上的清冷气息,一点一点向他渗来。是以他声音越来越低,低下的额头却越来越高,知道他的唇正好挨到花青的眼睛。
他心爱的姑娘,差点被他惹哭了。
薛离在那眼皮上,落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花青也不再挣扎,静静依偎在他怀中,突然觉得心静了许多。
&ldo;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rdo;薛离低声问道。&ldo;别瞒着我,我会护着你的。&rdo;
正是因为你会护着我,我才怕呀!
花青捂着嘴无声哭泣,随着动作弯下了腰,薛离被花青的这一动作甩开了手,正抬手想要抚上花青的头,却被门口的声音打断。
&ldo;你真的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rdo;胭脂的大嗓门从门口传了过来,胭脂的声音一直都不小,不过好在声音好听,即便是聒噪些,也不见得惹得人太厌恶。
突然进来的一个人,让里面的两个人都是一愣,花青停止了哭泣:&ldo;你怎么来了?刚才……&rdo;花青脸有些红,不知道是方才哭的,还是现在见到胭脂的缘故。
&ldo;放心,没有听到多少。&rdo;胭脂倒是直爽,直接两步走到花青跟前,捏着她的胳膊将她拉起来,&ldo;得了,多大点事情哭成这个样子,真是没出息,昨儿剪嫁衣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小的胆儿了?&rdo;
注意到胭脂的动作,薛离作势便要拦,他眉头皱着,倒不是怕胭脂方才听到了什么,只是胭脂一向与花青作对,不知道她现在过来,目的是何。
薛离伸出去的手,被胭脂另一只胳膊挡了:&ldo;嗳,别,方才你说会护着花青可是真的?&rdo;
&ldo;自然。&rdo;薛离狐疑地看着她,手下还忙着帮花青擦她刚流下来的泪水。
&ldo;那谈谈?&rdo;胭脂眼睛扫了花青一圈,又重新落定到薛离身上。
&ldo;不要。&rdo;花青蓦然出声,不知道是对两个人谁说的。
&ldo;我听说你将薛家送来的嫁衣剪了,呦呵,真是好大的排场,今日特地赶来瞧瞧,谁知道正好撞见了你们两个在这儿。&rdo;胭脂白了花青一眼,知道她看过来的眼睛里在说着什么疑惑,&ldo;我原以为花青姑娘多大的气派,薛家送来的是正红金线绣的凤凰刺绣嫁衣,你眼睛也不不眨就给剪了。还绞了个碎。我得不来的东西,你总是能轻易得到还这么不稀罕!&rdo;胭脂越说语气越不满。
不,可以说,她从推门进来开始便是带着气的,根本就是专门来给花青添堵的一样。
&ldo;不会是说要谈谈吗?&rdo;薛离眉头紧皱,打断了胭脂的话,不想要她再接着说下去。
胭脂见他答应,也不磨蹭,直接转身就往外头走,她原本房间到现在还是空出来的,花妈妈特地留着给她住。
&ldo;我一会儿就回来。&rdo;薛离安抚一句花青,便要转身跟上去。
临走之前,被花青攥住了衣角,薛离行走感受到了拉力,转身低声问:&ldo;你不想我去?&rdo;
花青没有说话,良久,松开了手。
如果她开不了口,他却非要知道,那还是由别人来说吧。
&ldo;说吧,你知道是怎么回事?&rdo;离了花青的薛离,原本脸上那点子不耐烦便不自觉显示了出来,倒也并非他这会儿刻意针对胭脂,只是他原本便性情不羁,经历过沙场洗礼,原本棱角分明的脸更加显得不近人情。
胭脂却不着急,反而慢悠悠地斜靠在椅背上,目光不在薛离身上,而是打量着自己的房间。
进门映目是一副山水画,左边是床,用月光纱围着,看真切里面,床往外头几步距离有个珍珠帘子,隐隐约约看得到里头,又不看不到实在的。
她两人正坐在稍过来的桌上,再往右边,放一书桌,桌上并没有放几本书,只有几张纸。几页画卷。原本便不大的桌上还放着一玉瓶,里头这会儿没有花。若是往日她在的时候。里头总会有一束最艳丽娇嫩的花朵,倒不是底下人不用心,只是这项工作一向是胭脂亲力亲为。
与花青那边的寡淡雅致不同,她这边就是俗的媚的张扬的。
她不过离开数日,这儿却陌生得她有些生疏,那些她原来的东西都在原位上,可她看着总觉得隔了许多。
虽然赵煦放纵,连带着对她也宽容,可这不影响赵府规矩繁多,她甚至有时候连自己房间也不能自己乱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