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温柔缱绻,第二次强势灼热。
无论哪一种,都让苏醒难以招架。
他微微后仰着脖子,似是要逃脱,却被白忱一把扣住后脑勺。他稍稍掀起眼皮,只得看见神君轻颤着的睫毛。
就算难以呼吸,他也没有反抗。
一直以来都是温润如玉的一个人,如此这般,还不是因为心底里情绪挤压太多,无法言说,而喷薄欲出。
白忱心疼了。
怎能不心疼。在自己身边时那么活泼灵动的一个人,不由分说地举起有自己半个身子高的瓷瓶往脑袋上砸去,他当时是在想什么呢。
一直觉得一切尽在掌握的白忱,第一次觉得事情开始有些脱离自己的掌控,变得晦涩不明起来。
他更加用力地吸吮苏醒的唇。他想以此来让自己痛楚动摇的心安定下来。
从认识到现在,这是苏醒第一次感觉到神君别样的情绪。一直以来他总是微笑着,好像这天地间没有什么是他看不透猜不透的。
而现在,他的情绪就在辗转的唇舌之间无声蔓延。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漫长的一吻才停了下来。
苏醒眨眨眼,白忱垂眸,四目相对,谁也没有说话。
一切皆在不言中。
半晌,苏醒乐出了声:“神君,你脖子不酸?”
白忱已经低头凝视着他许久。
白忱这才露出笑意:“看着你,谁还管得上脖子酸不酸?”
苏醒惊讶:“我那么厉害?”
白忱刮一刮他的鼻子,反问:“你说呢?”
苏醒美不滋儿:“那感情好,日后我也许可以做个神医,悬壶济世,妙手回春——”
“神医。”白忱轻轻抚着他额头的伤口,“连自己都保护不好,还做神医。”
说话间,他的掌心微微泛起光晕,有零星花瓣自他掌间飞出,苏醒只觉额头一暖,有温柔的气息涌入,直通四肢百骸,让他整个人都在温泉里泡了一遭。
白忱将手移开时,他的额头早已光洁如初,再看不出受过重伤的痕迹。
苏醒摸了一把额头,半分痛意也感受不到。他惊喜地拽着白忱的袖子晃。
“神医你来做,你来做,我就当个账房吧!”
白忱很会顺着他说话:“我救人,你收钱?”
苏醒点点头。孺子可教!
白忱挑眉:“那赚的钱怎么分?”
这个问题让苏醒很是为难。
他想了半天,劝道:“神君,你我二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应该算得如此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