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
“只是那梁大人还受了另一处伤……”茯苓姑姑支支吾吾。
王皇后眉头一皱:
“怎么?”
茯苓姑姑摇摇头,只得说道:
“这伤口的位置实在是……经太医说,梁大人今后,便是和那宫里的太监一样了。”
云儿品儿听到这话,都难为情地把脸侧到一边。王皇后这么一听,便是恍然大悟。
她静静地将茶杯放在了几案之上,心中震惊,却依旧强打镇定:
“那行凶者是谁?”
“行凶者的身份无人知晓。”
“怎么会?”
“事发的时候正是看管之人轮换的时候,说来这交接的时间也不长,牢房里也没听到什么动静,可谁料后来管饭的前去送饭,却吓得一路叫着跑了出来,说是出了大事儿,众狱卒过来,才发现这梁大人的嘴里塞了一块破布,手脚都被捆着……”
梁大人居然在司礼监被毒打,甚至被阉,这等事情实在是非同小可,王皇后坐立不安,扶着有些发胀疼痛的头:
“皇上现在知道这事儿了吗?”
“皇上目前还不知道,司礼监如今都乱成了一团,不敢造次,不敢上报,只等皇后娘娘定夺。”
王皇后思忖了片刻,她权衡着得失,心里思虑着所有的可能,过了一会儿,她便有了主意。
她并没有马上叫茯苓姑姑传达讯息,而是如同谈话一般的,给了茯苓姑姑一个问题:
“照你看,这样的事情该会是谁做的?”
她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如今要的,不过是茯苓姑姑的一个肯定。
茯苓姑姑屈膝:
“奴才不敢妄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