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您不能只听这个贱婢的一面之词。”
妤儿说道:
“五殿下如果不信,大可以现在就派人去司礼监查验薛公公是否神志正常,再若不信,殿下还可传唤司礼监的众狱卒。”
朱常浩说道:
“你便是不说,这事儿也是得做的,你使了什么瞒天过海的伎俩,今天都得一件件算清楚!”
王皇后派人去司礼监调查此事了,妤儿面不改色:
“奴婢虽进宫时间不长,可是做事处事皆不落他人。至于对皇后娘娘是否忠心,对侍奉皇宫是否上心,也是众目睽睽,不必多说的。殿下若还是不放心,可以尽管去查,奴婢身正不怕影子斜,愿意接受调查。”
朱常浩说道:
“人心在肚子里,谁也看不见,你对皇后娘娘是否忠诚,不过是你嘴说罢了。”
他阴险地一笑,忽然说道:
“当初琦珏在司礼监受刑,却什么也没招;如今薛公公在司礼监受刑却吐露了罪行,由此可见,这重刑还是有些用处,并非一无是处的。妤儿姑娘如今既然想要自证清白,说明你这次私自去司礼监不是为了谋算皇后娘娘,那么你不如也到这司礼监里一趟,受受这些刑法苦楚。”
妤儿心里一惊,然而再看看王皇后疑惑的眼神,她只好叩拜:
“如果这样做能证明奴婢的清白,奴婢甘愿前去受刑。”
王皇后顺水推舟:
“既然这样,那么……”
“母后且慢!”
正在这危急关头,忽然传来一声女声,妤儿抬头一见,原来是朱轩媖前来。
朱轩媖风风火火,快步进来,朱常浩料想此刻朱常洛不在,却没想到朱轩媖会前来,心里暗说失算。
朱轩媖来到王皇后面前,央求道:
“母后,孩儿刚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什么杀呀用刑呀的,您怎么要杀妤儿呢?妤儿这样好的姑娘,怎么能死呢?”
王皇后笑道:
“媖儿可是听岔了,母后从未说过要杀妤儿,只是目前有些事儿弄不清楚,若是弄清了,本宫也就安心了。”
朱轩媖是朱常浩的长姐,朱常浩不敢在朱轩媖前放肆,只好赔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