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绍卿连连痛叫,爬起来躲开。
“那你再想皇上为何还不遣我回西境边戍?”
叶绍卿这才啊了一声,照以往来看,叶铭修回京最多不过两月,这一次,着实是呆得太长了。
“北边有事?”叶绍卿坐直身体,皱眉问道。
“北蒙突袭我边境,连占四座城池,瑞亲王私募军队,说是御敌卫国。”
“什么时候的事!”
“昨夜的急报。”
“为何……”
为何皇帝没有即刻召他入宫商议。
皇帝久留叶铭修于京内,怕是早已察觉北边的暗涌。皇帝手里的情报,有多少,是没给自己知晓的?
叶绍卿神色几变,最后蹙眉不语。
叶铭修按住他肩膀,加了点力道,语重心长道,“帝心莫测。”
叶绍卿抬头看他,冷笑一声,“我真是自不量力了。”
他说着往后按了按背脊,整个后背火辣辣地剧痛。
天未透亮,御书房内点着排烛,几位老臣并几位大将军侯在外殿。
叶绍卿方与叶铭修聊完,便接到了皇帝的急召,召的是他和叶铭修兄弟二人。叶绍卿踏进殿内便被徐朗径直引进内殿,如往常那般从那些老头子跟前走过,从前叶绍卿都颇有些扬眉吐气,今日心中心思截然不同,但是面上掩饰得毫无二致。
皇帝身着龙袍,头戴金冠,面孔在烛火后头却显得模糊不清。
“绍卿?”
被他唤了一声,叶绍卿方才收回神来,低头看向手中军报。
“瑞亲王为了跟陛下争这江山,竟不惜引狼入室,其心可诛!”叶绍卿冷冷一笑,将那军报递还给徐朗。
三封桓仁两地皆是瑞亲王封地边缘的城池,北蒙能在短短几天内占下这两座大城,定是瑞亲王闭眼放行。周容祈欲作新皇,竟不惜与外族瓜分家土,当真是利欲熏心,大逆不道。
“你可知这阿史那附离是何许人?”皇帝面色沉静,点点那军报。
“这北蒙新王倒是好大的胃口,是始利的哪个儿子啊?”北蒙是游牧民族组成,分的各种大小部落,儿娶父妻,弟娶兄妻的事情多得很,是以叶绍卿压根不想去搞清楚他们王族的血脉。
“不是始利的儿子,是始利的堂兄毕洛的第五子,封王前是北蒙拓设,统领西部十七个部落,今年不过二十一岁。”皇帝细细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