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是虚惊一场,胎儿并无大碍,大夫诊了脉,又开了安胎的方子,叮嘱牡丹不可忧思过重,好生休息,孩子方能平安降生。
牡丹继惊出一身冷汗后,自觉时机来到,且这时机稍纵即逝,当下命丫鬟去漪澜苑请驸马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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漪澜苑里,夏傅二人被吵醒,听了丫鬟的禀告,知是牡丹的身体有恙,夏子楚似笑非笑道:“我从前听宫里的嬷嬷说,这女人一旦怀孕就特别的敏感纤弱。想来是这妾室受了驸马的冷落,心情郁闷,连带着影响了腹中的胎儿。驸马还是赶紧过去看看吧。”
傅修齐被她的软刺刺的无话可说。
他不是没怀疑过此事的真假,是否是牡丹的又一次计谋?
可对方终归陪了自己三年多……
傅修齐惯常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儿,不看僧面看佛面,便起身穿衣,离了漪澜苑。
夏子楚如释重负,心道:终于能睡这两个多月以来的第一个踏实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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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修齐进屋时,牡丹正在丫鬟的服侍下喝药。
见了傅修齐,牡丹未语泪先流,嘤嘤道:“驸马……”
傅修齐看了那黑沉沉的药碗一眼,心中的疑虑已去了七八分。
一刻钟后,经过牡丹的一番温言软语,傅修齐的态度软和不少。
牡丹趁此良机,依偎在傅修齐的怀里使了些风月手段,傅修齐适时的阻止,声音暗哑:“你有孕在身,大夫又嘱咐你好生休息。此时我不能与你同房,你别乱点火。”
“可是驸马不想要吗?”牡丹媚眼如丝,明知故问。
傅修齐深吸一口气,“……别闹。”
牡丹本打算借此固宠,行事上便有些不知轻重,又心知过犹不及的道理,见傅修齐面色不虞,顿时老实了。
二人静默了片刻,牡丹重新躺回床上歇息,傅修齐起身要走,牡丹软声道:“驸马,今夜陪陪我吧。”
傅修齐脚步稍顿,头也没回的道:“我去见见公主,再来陪你。”自是没见到身后的女人一瞬间自双目中迸出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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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修齐回去自然不是如牡丹想象中的那般为了成就与公主的好事,他不过单纯的不想功亏一篑,想确定公主今夜是否独自而眠?
傅修齐没有惊动任何人,行动间几乎听不见脚步声。
室内昏暗,他站在床前,借着月色打量夏子楚的睡颜。
站立了一会儿,他似乎觉得这样子腿酸,便轻轻的坐到了床沿,视线未从她的脸颊上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