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城却像是被套了精致外壳的笼子。
想到这里邢惊迟的视线不由落到沙发上的阮枝身上。
邢惊迟关了客厅的灯,在一片黑暗中走到沙发前弯腰准确地抱起了睡着的阮枝,连人带毯子一起抱上了二楼卧室。
卧室里开了幽暗的床灯。
邢惊迟扫了一眼床上的被子,心想秦律真的在为他们的感情问题操心。
他摊开床上仅有的一床被子把阮枝盖的密不透风。
床上的小青瓷许是感觉到了自己躺在了床上,蹭了蹭柔软的枕头,换了个姿势侧躺着缩成一团,小脸睡得红扑扑的。
阮枝很漂亮。
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实。
邢惊迟自认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在阮枝已经是他妻子的情况下,他很容易被阮枝挑起火,在短短两天时间内他就体会到了这种难熬。
他盯着阮枝的睡颜瞧了一会儿,默不作声地关了灯,拿着烟盒和打火机去了阳台。
这个阳台就是阮枝白日里看到的玻璃房,隔绝了大雨和冷风。邢惊迟开了一扇小窗,雨势小了一些,淅淅沥沥地打在枝叶上。
带着湿意的风顺着窗缝攀爬进来。
邢惊迟点燃了烟,目光淡淡地看着面前黑漆漆的小镇。
。。。
阮枝醒来的时候屋内一片漆黑,她反应了一会儿发现自己躺在卧室里。她朝床侧摸去,另一侧空荡荡的,下意识地出声喊:“邢惊迟?”
静悄悄的卧室内没有人回应她。
阮枝抿抿唇,掀开被子就想去找人,连灯都忘了开。
玻璃门被推开。
邢惊迟手里的动作比脑子快,燃着的烟被掐灭,只空气里余下微烈的烟味。
“邢惊迟?”
女人细软的嗓音里还带着睡意。
邢惊迟直起身子,侧头看去。
阮枝还穿着他买的长裙,蓝白色的扎染布料,黑发散落,柔软湿润的水眸正落在他脸上。她没穿鞋,光着脚就出来找他了。
空气中的烟味很浓。
阮枝朝他伸出手,声音轻轻的:“进来。”
垂在身侧的手微微蜷曲,邢惊迟眸色低暗,看着面前这只细若无骨的手。夜风没有给他犹豫的时间,当阮枝瑟缩的时候邢惊迟的身体已经做出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