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栋呸呸呸的吐了半天才一把抓起那脏兮兮的玻璃瓶子猛地摔在地上,嘭的一声,玻璃瓶子瞬间碎成渣。
“飞哥,明天我一个人去把这光头调了,尼玛太欺负人了!”
说话的时候,毛栋又是呸呸的吐着口水。
“走吧!”
我上前一步,扶着有些踉跄站在那里的毛栋,走出了垃圾房。
一走出垃圾房我便感觉胃中一阵不适,或许之前都忍着,这会儿夜风一吹,顿时再也忍不住。
我一把推开毛栋,快走几步,便哇哇吐了起来。
“没事吧,飞哥?”
我摇摇头,然后一抹嘴。
“还是先找个地方洗漱一下,我们这个样子实在太……”
特别是我看到毛栋脸上还有那不知道是哪位少女的杰作的时候,不由得胃中又是一阵翻江倒海。
“走吧!”
就这样在昏暗的夜灯下,我和毛栋互相搀扶着,来到了学校旁边一个小旅馆,在我们学校外面有着很多的小旅馆,怎么说喃,这些小旅馆都是给那些耍朋友提供的深入交流的场所,所以我和毛栋去开、房的时候,坐在那里的胖阿姨看了我们半天。这些小旅馆有一个最大的好处就是便宜而且不要身份证。
我们在三楼开了一间房,一进屋我便脱了自己的衣服,在一个缺了一角的穿衣镜旁边一照,我的肚子上几个大的红印子,脸上更是半边脸都是绯红,肿起来了。
而毛栋则是一进屋便冲入了厕所,开始无休止的洗脸。
我鞋子也不脱,就躺在床上。
“飞哥,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你先洗吧,快点!”
毛栋嗯了一声,出来将烟和打火机递给我,然后便飞快的脱衣服脱裤子,都是男的,也不在乎,毛栋三下五去二就在我的面前脱得精光,然后冲进了厕所。
不一会儿便传来一阵惨叫声。
毕竟身上打的伤口多,所以在那温热水的冲洗下还是有阵火辣辣的痛。
我点燃一根烟。
咳咳!
该死,咽喉被那何伟重伤了,不但说话痛,吸烟更是痛,犹如割喉一般。
我躺在床上,靠着枕头。
这次的确让我受伤很重,比之前被学校的同学打的任何一次都要重,都要痛。
我深深吸了一口烟,强忍着从咽喉传来的剧痛。
我拿起手机,就想给妈妈打个电话,没办法,看来今晚是不能回去了,已经快要到八点半了。
一时间我感觉自己在这条路上越走越深,从一开始的品学兼优,似乎已经在慢慢的改变起来。
其实我不想改变,但是在这里一切似乎都由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