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云院里,淮左担心道:“主子沐浴得有一个时辰了?该不会是晕倒在浴桶里,咱们要不要进去看看?”
竹西老神在在,“主子是谁,怎么可能晕倒。你安心等着就是。”
“你我都洗好半天,头发都快晾干。主子怎么还没洗好?”
“我哪知道。”
竹西、淮左两人是与章熙一同回来,此时正站在浴室门口嘀咕,正商量着要不要进去瞧一瞧时,浴室的门打开。
章熙从里面走出来。
他已经重新净了面,玄衣金冠,玉带佩链,穿戴十分整齐,端得英气逼人。
淮左不由上前道:“主子可是要出去?若不是什么要紧事,还是明日再去吧。”穿戴如此隆重正式,可见是要见十分重要之人。
可淮左才从西北回来,一连跑了这十几天,马都累死好几匹,人更是累瘫了。他那也不想去,只想留在府里歇着。
“不如我请姑娘过来?”淮左积极建议。
没见姑娘的时候,主子一天能念叨好几回,如今好容易回来了——
章熙横了他一眼,直截了当,“不准去!”
主子的别扭劲似乎又犯了。
不见岳姑娘你打扮成这样!
淮左暗自腹诽,离得近了,他都能闻到主子身上的皂香,也不知方才用了多少澡豆。
“把小五叫来。”
章熙不知淮左心中腹诽,径自吩咐道。
很快,蒙小五跑进来。
“见过将军。”
章熙见这小子又长高不少,满意地点点头,“最近我不在,可有勤练武艺?”
小五大声道:“每日卯时准时起来操练。”
章熙笑着让他坐下,“有乃父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