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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微微笑着，也总能看到他似乎并不开心。

姜晚去卫生间洗脸，出来的时候脸上还挂着水珠，眼睛亮晶晶的，清澈无比，看到沈沛白正坐在沙发上，目光放在她的手机屏幕上，屏幕上，电影还在播放。

姜晚想到刚才的丑样子，走过去把电影关了，她百无聊赖地坐在沙发上，闻到淡淡的酒香味。

大概是姜晚盯着酒杯的时间过长，沈沛白微勾着嘴角：“想喝？”

姜晚点了点头。

在家里的时候，姜父嗜酒如命，却从来不让还没毕业的姜晚碰酒喝，因此姜晚总是偷偷偷酒喝。

沈沛白对酒没有兴趣，见她点了点头，就把酒瓶推在她面前，身子往后仰：“喝吧，别喝醉了。”

姜一航到别墅的时候，姜晚捧着酒杯已经失去了意识，她侧躺在沙发上，发丝滑落在脸颊上，小脸通红。

桌面上酒瓶空空如也。

姜一航开了一整天会议，从车上走下来，手指掐了下眉心，拎着车钥匙走进别墅，先看到了沈沛白，问道：“我妹呢？”

“喝醉了。”沈沛白往一楼客厅走，“在睡着。”

“让你帮忙照顾一下午，你灌她酒干嘛？”姜一航把要带给沈沛白的资料砸在他身上，拧着眉看他。

“怪我？”沈沛白接过资料，推开门，“你妹爱喝酒你不知道？”

姜一航和沈沛白是朋友，说话也没什么隔阂，沈沛白懒懒地跟着着急的姜一航身后，声音懒洋洋地调侃：“没看出来，你对你妹还挺好的。”

姜晚迷迷糊糊醒来，迷蒙的视线对上姜一航和沈沛白的视线，她手指抓着酒杯，不想让姜一航看到。

姜一航瞧见她小心翼翼的动作，无奈地笑了笑，上前拿起来她丢在沙发上的书包：“回家了。”

“哦。”

姜晚抓了下睡觉后乱糟糟的头发，跟上姜一航长腿迈开的步伐。

她的思绪还没清醒，身体软绵绵的，没注意到脚下的台阶，晃了一下身体后，手臂被一双有力的手抓住，姜晚歪在沈沛白怀里。

她睁大了眼睛。

被放开时，沈沛白将她遗落在沙发上的围巾递给她。

夜晚风凉，姜晚往前走着，顺便围上了围巾。

她穿一件白色的外套，红色的围巾围住了半张脸，下巴缩在围巾里，手指缩在口袋里，站在车前，挥了下手，又钻进车里。

明亮路灯下，女孩儿的皮肤白皙，眼眸清澈干净。

沈沛白转身往别墅走，无意识地扯了下嘴角，推开玻璃门，沙发上还扔着一只酒杯，他的视线停留两秒，缓步走过去，捞过酒杯放回桌上。

而之后的几年时间，两人也只是短暂的见过几次。

短暂到不足以留在记忆里。

姜晚如实和姜一航提起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