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买了一家酒楼,又在附近买了个房子。
酒楼进来正在修葺,房子用来住的,还雇了个厨娘和一个打手。爹爹带的银子花了个七七八八。
秦恬每日要做的事,便是从家里带点吃食去给监督酒楼修缮工作的爹爹。
这一日,秦恬支着下巴坐在小凳子上等着厨娘将热气腾腾的饭菜放入食盒里。
锅里的菜还没盛完,秦恬觉得可惜,可还没开口问,厨娘就急匆匆打发她,让她赶紧给爹爹送过去。
秦恬敏锐地察觉些什么,但什么都没说,乖乖地“哦”了声,便端起食盒送过去。
打手的任务,就是负责保护秦恬的安全。
酒楼到家的距离,不算远,但对于五岁的小孩,绝对不近。
食盒被打手拿着,秦恬蹦蹦跳跳地走在街上,因为快见到爹爹而有些欢欣雀跃。
路过一个小角落时,她仿佛看到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他躲在一棵树后面,只露出一枚小小的黑色衣角。
秦恬年纪小,好奇心旺盛,跑过去找是谁。
那个小男孩被她发现了,却不见局促,反而露出一个讨巧的笑容,两个小小的虎牙格外可爱。
他身上倒是干净了许多,小脸也不像第一次见那么脏兮兮的了。
秦恬见到他,惊喜地叫出声:“哥哥!是你呀。”
他“嗯”了声,仍是看着她。
眼睛里藏着笑意,看着格外好相处。
秦恬走近一步,才发现他背着左手。
软下嗓音,轻轻问了句:“哥哥,你的伤好了吗?”
“已经好了呢。”他眼睛弯弯,笑容又甜又乖,但是那个背着的手却不肯伸出来。
她回想那日他鲜血淋漓,怕是没那么快好,他说好了,可能因为他是男孩子,要坚强。秦恬懂事地没有拆穿他,也没有追问下去。
他盯着秦恬,笑着开口问:“小不点,你叫什么名字?之前在夔州都没见过你。”
秦恬认真回答:“我叫秦恬,是前些日子随爹爹一起来到夔州的,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天,是我来夔州的第一天。”
他笑意盈盈地看着她:“你们来夔州做什么?这些日子看你一直走这条路给别人送吃的。”
“哥哥一直都在吗?”秦恬瞪大眼睛,又喜又气,“为什么没来找我玩?那天也是,走了也不告诉我。”还顺走了一包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