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沈哲,刘雅和向鱼吃完后休息了一会儿就出门了。
临走前,刘雅嘱咐向鱼:“今天放学后去配一把家里的钥匙。”
向鱼点点头,等刘雅走后又嘱咐沈哲:“你没有钥匙,今天我回来之前不要出门了,知道吗?”
沈哲现在对于“知道吗”三个字敬敏不谢,这种被当小孩儿照顾的心情也是十分复杂。
“嗯。”但他还是很给面子的点点头,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听话。
独自一人待在谭家的沈哲没有半点寄宿别人家的拘束。他全身心的放在自己的事情上。
住在哪里对他来说是一件无所谓的事情。更何况凭他自己的能力,一个人生活完全没有负担。但沈家的那些人是看不得他好的,为了避免麻烦,沈哲从来都是低调生活,以弱势人。
住到谭家,虽然表面上处境更加尴尬了,但也更加自由。而且从这两天的表现来看,谭家一家三口都是很好的人。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来到谭家都是利大于弊。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打开自己的电脑。特殊的提示音同时响起,沈哲搓了搓触摸板,点开那条信息。
红色的光影倒影在他的镜片上,而他却露出了一副略显邪气的笑容。
艳阳渐渐西落,藏进云层,怕躲不尽目光,又反手洒下一片粉色的纱,层层间隙里透出金色的光,一时间波光粼粼。
向鱼站在街边,抬起一条腿支撑着沉重的书包。她利落地拉开拉链,将新到手的钥匙丢了进去。唰的一声,将拉链又合上。小手捏紧肩带一甩,书包轻松得背回了肩上。
减肥的过程非常痛苦,但是带来的好处更让人心情愉悦。不仅人瘦了,走路也轻盈了,每天睡眠质量也极佳,体力和力量都大大增加。向鱼对于现在的身体状态简直不能再满意。
踏着夕阳的余晖,向鱼哼着歌儿回家。
啪嗒啪嗒一阵开门声响起,沈哲迷蒙地睁开眼睛。
是谁?
他揉揉眼和脸,恢复几分清明。掀被子下床,走出房门一看。向鱼撅着屁股在沙发上,双手在大书包里翻找着什么。
从沈哲的角度看,宽松的蓝白校服将少女的身子笼罩成小小一团,但因着躬身的动作,臀腿的布料完美贴合于身。
沈哲的目光被那圆润至极的弧度弹开,暗骂一声,下流!
“咳咳。”沈哲不自在的咳嗽一声,引得沙发上的少女转过身来。
少女不知是热的还是怎么,脸颊上布满红晕,一双眼眸湿漉漉的,看着又呆又萌。
向鱼看到沈哲,高兴地对他说:“你今天没去学校,但是我帮你把作业都带回来了。”
沈哲嘴角一抽:“谢谢。”
几本练习册推在一起,就像几块垒起的石砖。向鱼抱着这堆“砖头”,蹬蹬蹬地跑到沈哲面前,微微仰头:“呐,还有家里的钥匙,你要收好。”
“嗯。”沈哲接过暗自颠了颠,分量不轻,“谢谢。”
“不客气!教材太重了我没带你的,需要的话找我。”
“好。”
一阵沉默。向鱼歪了歪脑袋,觉得也没什么好吩咐的了。虽说要温暖关怀,但是说多了容易遭人烦。
点点头,向鱼说了句“我回房写作业了。”
“等等!”沈哲突然出声。
“嗯?”
沈哲本来想问,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但又想,万一她只是单纯人好呢、这样问,显得自作多情。
话锋一转,他又说:“等下我爸请的家政会来,之后就由她负责午饭晚饭吧。”
“啊?好的。”原来是这事儿。
回到房间,向鱼,翻出床头的手机在家庭群里说了一声家政的事,就放下手机,沉入学习世界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饭菜的香味引起了向鱼的注意。看了眼手边的最后一本练习册,竟然只剩最后一项作业了。向鱼此刻才感到一种深深的疲倦。向鱼合上笔帽,揉了揉酸痛僵硬的肩膀,闭眼慢慢转动头部。耳朵深处立马传来一阵骨头伸展的咔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