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江越仍是低着头擦着衣服上的泥星点。
空气中安静了一会儿,两人同时开口:“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两人俱是一愣,江越先笑了,温玄脸上也带了些淡淡的笑意。
温玄等江越笑完,询问道:“你怎么突然离开天渊城了?”
“原本我皇兄驾崩后,我就有这个打算了,但也无地可去,路途颠簸,我担心玘儿年纪太小受不了,就想着缓缓,直到小白破了问月关,恰巧我大侄子也在这里,之后你们又拿下了霆灵城,我才动身前来,刚好你们可以团聚,我也能投奔我大侄子。”江越叙述着自己的经历。
“江承均肯放过你?”温玄疑惑道。
“他才没空理我呢。”江越爽朗地笑道:“前有虞国季呈徵,后有齐国拓拔嘉誉,况且,我皇兄说过…”
说到这里,江越突然住口了,说什么?说他皇兄吩咐过不准人动他,可温玄未必想听,毕竟困了温玄三年的人也是弘道帝。
江越岔开话题,继续笑着说:“告诉你啊,我走的时候带走了半个国库,刚好我大侄子博施济众用得着,准把江承均那个熊孩子气死。”
温玄静静地听他说着,等到江越也觉得说不下去时,温玄才开口:“你的手,用不了剑了吗?”
江越身形一滞,无所谓地活动了下右手腕,笑的不以为意:“我可是尊贵的王爷,动刀动枪的可不适合我,呦?你不会还在自责吧?”
温玄瞥了他一眼,别开了脸。
“还真是啊。”江越挠了挠头,笑得无奈:“我被废了一臂,你被困了三年,算扯平。”
“扯平?”温玄歪头有些诧异。
“对!”江越看了眼旁边的石桌上还放了壶茶,自顾自地走了过去,倒了两杯茶,递给了温玄,弯了弯眉眼:“喝了这杯茶,我们就一笑泯恩仇!”
温玄迟疑地接过了那杯茶,他刚想开口说什么,江越就把那杯茶一饮而尽,然后脸上的表情难以言喻。江越苦着一张脸,皱眉看了看杯子里的茶水,问:“这是什么茶?味道这么苦?”
温玄解释道:“鹊老泡给温白调理身子的,是有些清苦。”
“你不早说?”江越。
“我刚想说。”温玄无辜道,说完,他摇了摇杯中黑乎乎的茶水,也一饮而尽。
“喂!你,你还喝啊?”江越吃惊地看着温玄。
温玄对着他空了空杯底,面色自若:“不是你说的吗?喝了这杯茶,一笑泯恩仇。”
“这么实诚?”江越不可思议地打量着温玄:“你还是温玄吗你?”
温玄挑了挑眉稍,道:“实在是与你争执没什么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