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澈移开眼,苦兮兮地和陈琢在后视镜里对视。
虞清住得地方不算偏僻,周边甚至有些热闹,邻居是一些很浪漫的老爷爷老奶奶,院子里种了很多花。
相比之而言,虞清的住所就冷清多了,院子的草地修剪得很干净,没有多余的色彩。
姜澈想着把虞清送到门口就功成身退,他下了车,打算坐到副驾驶,身边却突然多了一块阴影。
“小心!”陈琢大喊了一声。
姜澈下意识回头,竟被虞清砸得眼前一花!
幸好他从小干活习惯了,东西掉下来会自主抬手,接住再次晕倒的虞清。
陈琢动作很快,给姜澈搭了把手,“他怎么了?”
“他好像烧得很严重。”
姜澈和陈琢两人扶着虞清,抓着他的手试指纹锁。
隔壁老爷爷突然探头,大声质问他们要干什么。
还好陈琢在这里待了几年,口语十分流畅,又掏出自己的学生证,表示他们只是送他回家。
老爷爷严肃地查看了陈琢的证件,说了几句姜澈听不懂的话,陈琢回应了两句,爷爷才转身走了。
两人扶实在是费劲,姜澈把人挪到陈琢背上,终于背了进去。
虞清家里也很冷清,只有扫地机器人在工作的声音,“欢迎回家。”
机器人跟个地鼠一样蹭了姜澈的脚,弄得他浑身发麻。
陈琢把虞清放下就打算走,“姜哥,你继续陪他?我得上班。”
“好,你去忙吧。”
姜澈给虞清盖好被子,看到床头柜上有开了包装的退烧贴,难道虞清已经病了很久了?
他又撕了一张给他贴上,顺道用桌上的酒精给他降温。
虞清睡了很久才醒,他烧得睁不开眼,迷迷糊糊地看着床边忙碌的人。
这次他先看了周围的场景,是他家啊
但是怎么又是姜澈?
他怀疑自己还在做梦,刚要再次昏睡过去,一阵反胃,他一下从床上跳起来,直奔卫生间,吃得午饭和药全部吐了出来。
“你还好吗?”
姜澈总是闻到腥味,到处转了一圈,给他倒了杯温水,把门开了条缝,小心翼翼地伸手递进去。
虞清吐得浑身难受,一句谢谢都说不出来。
嗓子跟刀割一样疼,喝了温水也无法缓解。
他淑了口,重新倒在床上,“不用麻烦你,忙你的去吧。”
“不行,你一个人很危险。”
刚才他下车走了没两步就再次晕倒,可把人吓坏了。
虞清没力气跟他计较,抬手捂着额头上的退烧贴,“你在这里也帮不上忙。”
姜澈挠头,“要不要去医院或者找医生来?”
不都说霸总一定会有一个医生朋友的嘛?
虞清虽然不像是霸总,但总归看上去拥有固定的私人医生。
姜澈等了很久,没有等到虞清的回应,那这就是打算硬抗
他早就听陈琢说这边看病很麻烦,他们都是自己从国内带适量的药过来,避免去医院就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