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宝昀给他打电话,他说:“我去不成了,你们吃完该干吗就干吗去吧。”
饭后可以开展的活动有很多种,但无论哪一种好像都不太适合三人共同参加,所以还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床最合适。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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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宝昀当然是乘坐阮绍祁的车。
阮绍祁大约喝了半瓶红酒,不至于醉,但周身有酒气萦绕。他让喻宝昀坐后座,自己爬上副驾驶位。
暴雨已经停了,只剩风在唱独角戏,路上到处是零零散散的树枝。司机不敢开太快,就在高大的路灯下慢悠悠的往前行进,而车内很安静。过了十来分钟,阮绍祁才吱声。
“宝。”
喻宝昀见阮绍祁唤自己,整个人不再靠坐在沙发上,而是微微直起身子:“嗯?”
“你有没有发现,整个晚上旬言都没提合约的事?”
她当然注意到了,但因为他也没主动提,她便以为他是有别的考虑。她问:“你担心他反悔?”
他轻轻笑了笑,带着些认真的味道:“我现在反而觉得旬言一直想促成合作。粤诚之前开出的天价,未必是他的意思。”
她好奇的反问:“这样猜测,有什么根据吗?”
他一副很随意的口气:“你们女人有第六感,我有第七感。”
“那就是瞎猜。”
他哈哈笑,并不承认自己的猜测是胡乱而为。
顿了一阵,他突然问:“你是否认为生意人身上会自带金钱的气味?”
她表示:“生意人不带金钱的气味还怎么做生意?”
他重重“嗯”了声,但又说:“旬言身上就没有这种气味。”
她笑着问:“你没闻道?”
他也笑着反问:“你闻到了?”
她于是说:“他进入商界的时间还不长。”
他大叹一口气,能轻而易举的闻到自己的酒气。淡淡的,甚至有点甜,他道:“照这样说,我简直是在金钱堆里长大的,这股气味怕是一辈子都洗不掉了。”
“洗掉做什么?又没有人会讨厌钱。”
他又浅浅叹了一口气,表示:“当钱多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其实就是银行里的一串数字。单凭一个人或是几个人,很难花的完。”
她哀怨的说:“我目前还体会不到这种感觉。”旋即又补充,“想必这辈子也没机会理解你的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