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摇头,直言:“买到了一只妖股。”
她称赞他:“现在这个股市,你还能买到妖股,眼光得有多毒辣啊。”
他说:“论打官司我不对任何人认输,可股票我真是一窍不通,全凭旬言指点。”
每次吃饭谈天,他都会有意无意的提及旬言,她已经习惯他的这一路数,也不想对此忌讳。她说:“他有内幕消息。”
他认同她的说法,问:“你要不要也买来玩一玩?”
她对此不感兴趣,摆摆手,说:“算了,我赚不了这种投机倒把的钱。”
他不由得笑了起来。
等她点好单,他问她:“与粤诚合作的感觉如何?”
她想了想,答:“钱没白花。”
他认为这算是个很高的评价,心中替旬言感到了一丝欣慰。顿了片刻,他幽幽说:“这么好的公司,可惜我很快就要离开了。”
她抬眼看他:“怎么说?”
他也看着她,说出:“旬言要走,我自己留下来岂不没意思?”
他以为她会因这个消息而大感震惊,但她脸上的表情并无任何波澜异样,她说:“他走和你继续为粤诚效力并不冲突。”
他变得很好奇:“你知道他要走?”
她提醒他:“你刚才说的。”
他半信半疑,又问:“你不惊讶?”
她平静的说:“我惊讶。”
他猜她早已经得知了这个消息,此刻才会如此淡定。他试着问:“你知道他的想法?”
她沉默了片刻,随后点了点头,表示:“大概能猜到。”
他追问:“那你知不知道他一开始就做了这样的打算?”
那晚之后,她认认真真思考了这个问题。其实说实话,当初她也曾设想过旬言并不是真的变心,只是无奈于形势才不得不娶王心洁,但同时,她不断的告诫自己万勿自作多情,因为他们的婚姻是既成的事实,即便他爱她,可王心洁才是他明媒正娶的旬太太。至于他今后想怎么做,她认为:“感情不能用钱去偿还。”
他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眼镜框,有些勉强的笑道:“我前妻就用钱偿还了我对她的感情。”
她第二次听他提起前妻,不由得充满好奇:“你前妻是个富婆啊?”
他点点头,道:“她跟我说,‘如果没有爱,有钱也是好的’。”
她忍不住大笑了两声,饶有兴趣的在他脸上扫了一番,问:“她这是在安慰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