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二年前与刘末相识後,刘末亲自担任张小龙所属班级的导师,这件事连校长都感到非常意外,印象中这个倔强的老人从来没有如此主动过。而刘末对张小龙的关心和爱护,让张小龙体会到老人对自己的期望。
张小龙换好衣服快步走进生化实验室,实验室里设备相当齐全,小型质子能量器、空间转换仪、能量扫描器、dna转换器等精密仪器一应俱全。
张小龙基本上并不知道是究竟是什麽实验,刘末只告诉他这是一个普通的实验,但他却始终有种有事要发生的感觉在。刘末两年来对张小龙的情况非常了解,以他处事态度可能永远都不会亲自送礼物到方静雅的家去,是刘末逼迫他去的,光凭这点张小龙就感到气氛有些不寻常,而且刘末最近对自己说话的态度和语气似乎也越来越严厉了。
张小龙还没进实验室就听到刘末咳嗽的声音,他心中想道∶「最近导师的身体越来越差了,劝他多休息总是不听,这样下去怎麽办才好?」电子门自动开了,张小龙快步走上前去,关心道∶「导师,您又咳嗽了?」
刘末回头望著张小龙关切的神色,两年来他把所有的心血都花在张小龙的身上,为了充分保证人体改造计画的安全性,他几乎把所有生化分子运算程式进行了重新核对,近乎十兆条分子程式,耗尽了他的心力。此时刘末苍老的脸上挂著一丝微笑,他几乎有一年多的时间不曾露出笑容,缓缓说道∶「没什麽,生病是正常的,人那有不生病的,来,坐下我们好聊聊。」
张小龙搀扶刘末坐到一旁的靠椅上,自己则坐在刘末对面。刘末勉强撑起身体,脸上露出兴奋的笑,问道∶「去了方静雅的家後有什麽感想?」
张小龙摇头道∶「早知道就不去,去了我才知道自己多麽可悲。不过,我不明白导师为什麽坚持要我去呢?」
刘末道∶「傻孩子,人在世上不会什麽事都顺心如意的,我只是希望你能懂得这个道理,这对你未来的路会有帮助的。结果我早就料到了,但是为什麽我在你的脸上看不出丝毫悲伤的样子?」
张小龙迟疑道∶「或许是因为我能面对现实吧!导师常说该面对的时候就要面对,逃避是不明智的。」
刘末点点头,额头上满是汗珠,用力的吸口气道∶「你能知道这些,证明你已经不是孩子了,我想你已经具备去闯荡宇宙的资格了。」
张小龙闻言疑惑道∶「导师,您今天说的话很奇怪?什麽我已经具备闯荡宇宙的资格,我不明白。」
刘末缓缓问口道∶「过了今天晚上,你将不再是一个平凡的人,我无法解释是为什麽,但是我至少能告诉你,你将会创造奇迹。」
刘末的话让张小龙更加疑惑,为什麽今天刘末所说的话总是令人费解。张小龙问道∶「导师,到底是什麽事情?」
刘末解释道∶「记得我曾经跟你提过的『人体改造计画』吗?当年在军事研究部里我是这个计画的主持者,当年已经到了最後真人实验的阶段,但最後却终止了,知道是为什麽吗?」
张小龙答道∶「不清楚。」
刘末继续道∶「虽然实验通过论证进入了真人实验阶段,前半个月这些实验者的状态都非常好,和我们预设的情况几乎完全一致,但是到後来他们却全部爆体而亡,这个结果令我感到十分痛心。这些人都是极为优秀的军人,後来军部开始质疑这个实验的可行性,最後我和『人体改造计画』一同被赶出了军事研究部,这就是当初我为什麽会来这里执教的原因。」
张小龙问道∶「那导师找到实验失败的原因了吗?」
刘末微微一笑道∶「两年前遇见你的那一天我就找到了答案,一组很简单分子程式的『重叠基因更生密码』便是罪魁祸首。经过我这两年来进一步的论证,基本上实验成功的机会很大,而且这中间存在一个很关键的问题在於基因程式,当我看分子程式运算出的答案时,我几乎是绝望的,因为在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人的基因程式是相同。可是你的出现,又让我看到了希望,还记得那晚体检时我怪异的表现吗?」
张小龙恍然大悟,开口问道∶「难道我的基因程式就是那组分子程式所运算出的基因程式吗?」
刘末点点头道∶「不错,虽然不完全符合,但近似率已非常理想。我苦苦等待了八十年,终於等到了你!」张小龙脸上的表情忽喜忽忧,刘末注意到他的表情,问道∶「你在想什麽?」
张小龙摇摇头没有答话,刘末的话让他的思绪十分混乱,只觉得脑袋里一片空白,面对刘末关切的神情,令他仓皇失措,刘末见状开口道∶「是不是觉得很混乱?不知道该怎麽面对我?」
张小龙愣了一下,点点头道∶「有一点,这就像童话故事一样,好像我马上就会变成超人,真不知道该怎麽去说这种感觉?」
刘末笑道∶「这种改造不会影响到你本身正常的生理机能,只是使你身体本身更完美,更具有实用性,只是会比一般人来得强,但并不是你所想像的那种超人!」
张小龙惊讶道∶「为什麽我总觉得导师今天说的话非常深奥,很难了解?」
面对张小龙的问题,刘末只是摇头说道∶「这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人体改造计画』已经没有不安全因素存在,我想该是让我更新人类进化历史的时候了。小龙,你好准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