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最初做试卷时动乱,被人毁了或盗了?
若是如此,倒是好事。
到时候她可以与众人解释,那位木头公子文采其实是很好的,可惜运气不好,做的很好的试卷没了。
反正无卷对证,她说什么也没人拿证据反驳。
正在烟芋芋如此想时,映天珠内传来东郭先生惊讶且沙哑的声音,声音中满是复杂且奇怪的情绪。
估计渊大姑娘在云荒谷里养的那些翎鸭,叫声也比东郭先生此刻好听。
“木头……公子,九十九筹。”
刹那,祖魂殿内也噤了声,哪怕是全不在意此事的诸多魔将与宿老们,神色将也浮现出各异的情绪。
但看向映天珠的眼神,却都诉说着一个意思。
扯淡呢吧?
这一刻,他们更倾向于是沉日门那个唤作东郭的书生读错了分筹,亦或者判卷的宿老们改错了分筹。
怎可能有人接近满分?
总不可能是天机老人或梅大先生那种活了无数岁月的老学究亲自下场了吧?
唯有玉座之上的梦不语轻轻放下茶杯,这才抬起了眼,若有所思的看向映天珠的画面之中,那个位列边际的,带着奇怪面具的小书生。
她点了点头,很是满意。
……
……
沉日门内,那个广场,所有与宴者和天门弟子,亦或者远处旁观的风起城子民们,皆是沉默诧异,眼瞳中满是质疑。
这……有人作弊?
还是开了后门?
但听闻说,这是那位不语魔尊吩咐给某位贵女的斩九礼,真有人这么明目张胆的打脸找事儿吗?
可就算想打脸找事儿,这份试卷也不允许啊?
“木头公子,九十九筹。”
东郭先生第二次重复,嗓音稍有平缓,也像是为了平息众人的质疑,让众人意识到这是事实,也是真实。
随之,东郭先生又不知认真的看了几眼试卷,侧过了身子,做了个请的姿势。
他在示意木头公子上台,很真诚且尊重,甚至没有摆出前辈的架子。
场下众人却依旧是懵的。
木头?
这是什么鬼名字,那又是谁?
众人左观又望,却是谁也不认识那人,甚至听都没听说过。
就连钟羡阳都满脸震惊,眼瞳中诧异的忘记了怨恨,手掌紧紧握着,攥出了血。
北疆何时能有这样的年轻天骄了?
哪怕是放眼中州,经纶榜上的第一名,那位行舟宫的小文公子也做不到如此吧?
除非是……每次经纶榜排榜之时,都弃考的那位天机阁天璇子。
这是中州年轻天骄之间,一个罕见的令人不解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