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ldo;哼&rdo;了一声,&ldo;妈妈把我的屁股都打得开花了。&rdo;
&ldo;这么严重?&rdo;崔嵬吃了一惊,想去查看她的伤,&ldo;疼不疼?要不要紧?&rdo;
&ldo;不行不行!&rdo;小丫头赶紧避开他,&ldo;你是外人,妈妈说,除了她和姨婆,不能让外人看我的秘密。&rdo;
&ldo;原来我是外人。&rdo;崔嵬露出神伤的表情,&ldo;你和你妈妈,都觉得我是外人,怪不得她还要赶我走。&rdo;
&ldo;别走。&rdo;小丫头急忙拉住他,&ldo;笨二蛋,你别走。&rdo;
崔嵬的目光移到小丫头拉住自己的手上,再移到她的脸上,淡淡笑了一下,&ldo;你舍不得我吗?&rdo;
小丫头别扭了一会儿,才说:&ldo;反正我不想让你走。&rdo;
&ldo;为什么呢?&rdo;他伸手,揉了揉小丫头软软的头发。
小丫头皱起眉头,想了想,才说:&ldo;因为我觉得你跟以前不一样了,你现在对我很好,对妈妈也很好,我们怎么欺负你,你都不生气,所以我不想让你走。&rdo;
崔嵬立刻追问:&ldo;你认识以前的我?&rdo;
小丫头的表情有些纠结。
&ldo;嘟嘟,你知道的事告诉我好不好?以前我是什么样的人?&rdo;
小丫头撅了噘嘴,说道:&ldo;我只知道你以前凶巴巴的,是个坏伯伯,你还欺负妈妈,把妈妈压在沙发上。我讨厌你,就拿杯子把你的头砸破了。&rdo;
崔嵬目光闪了闪,&ldo;那你知不知道,我和你妈妈以前是什么关系?&rdo;
小丫头十分不情愿地说:&ldo;你是妈妈的男朋友,还是她的老板。后来我被人贩子拐卖,妈妈把我找回去就辞职了。再后来,我们就离开江州来大理了。有一天,妈妈突然把你了带回来,好像说你的公司破产,你受刺激就变成了傻子。&rdo;
崔嵬的神情变得复杂起来,徐徐吐出两个字:&ldo;江州……&rdo;这两个字像炙热的烙铁,深深地烫进他的内心深处。
&ldo;笨二蛋,你是不是知道了以前的事情,就要离开我和妈妈了?&rdo;小丫头说到这里,眼眶红红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ldo;不哭。&rdo;崔嵬用手替小丫头擦眼泪,&ldo;我不走,只要你妈妈不赶我走,我就不走。&rdo;
&ldo;嗯。&rdo;小丫头重重地点头,&ldo;等过两天妈妈不生气了,我就帮你去找妈妈说情。&rdo;
&ldo;谢谢嘟嘟。&rdo;崔嵬看着小丫头,目光慈爱而柔和,&ldo;就算我留下来,以后也不能再帮你做课后作业了。&rdo;
小丫头又露出不情愿的表情,小声说:&ldo;可你以前都帮我做了。&rdo;
&ldo;以前我不知道帮你做作业对你不好,现在知道了,就不会再帮你了。&rdo;
小丫头揪着手指头,满腹委屈,&ldo;哪里对我不好了嘛!&rdo;
崔嵬又揉揉她的小脑袋,&ldo;没关系,要是有不会做的数学题,我可以教你做,保证你能很快做完题,晚上也能看电视剧。&rdo;
&ldo;真的吗?&rdo;小丫头的大眼睛里闪动着激动的神采。
&ldo;真的。&rdo;崔嵬主动伸出了小拇指,&ldo;要不然我们就拉勾。&rdo;
&ldo;好,拉勾!&rdo;
两个人又拉了一次勾。
崔嵬把小丫头送回她的房间后,又一个人站在四楼的露天阳台上发了很久呆。
夜已经深了,城市的灯光一盏盏熄灭。客栈里十分静谧,只听得到夜风吹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