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突然被拉开,寒气一股脑儿地涌进来,阳淮转过头去,成功收获一个睫毛眉毛都落了雪花的乔修言。
“笑什么呢?”
阳淮伸手帮乔修言打掉肩膀上的雪花,笑着说:“笑你不会在窗户哈气上印小宝宝的脚印。”
听到这话的乔修言愣了一下,马上明白过来了这人刚刚在想些什么,只好无奈笑笑:“谁说我不会,你不是教我了吗。”
你那也能叫学会了吗,歪歪扭扭,我还要怪你有辱师门。
阳淮嫌弃地看着乔修言,忍住了冲对方“略略略”的冲动。
“所以你和王朔威去哪儿了啊?动不动就跑不见了。”
问到这个问题,乔修言突然有一丝丝紧张,但面上还是带着笑意开了口:“我后面不是和地下党有一段打戏吗,想让他提前教教我。”
“啊?”阳淮满脸怀疑,“我们不是有武指老师吗?”
“其它艺人也都需要武指老师指导啊,王朔威是给我开小灶,免得拍出来显得我业余。”乔修言笑笑,伸手摸了摸阳淮额头的绷带,“换过药了?”
阳淮挑了一下眉毛。
如此生硬的转话题方式,怕不是和王朔威两个人有事瞒着我。
算了,不想说就不说吧,反正你们两个总不会密谋要害我。
阳淮晃晃脑袋,继续低头看自己的剧本:“换过了,不过还没吃消炎药。”
下一场戏是在室内,虽然这么说,但其实也就是个行军帐篷罢了。
阳淮穿着只加了一层绒的戏服背着道具枪,脸蛋冻得通红跟老首长的演员对戏,看得乔修言很想上前去给这位小战士送送温暖。
阳淮傻乎乎行了个军礼,老首长的演员乐呵呵摸了摸阳淮的头。
长辈杀手人设不倒。
手机提示音突然响起来,乔修言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上赫然显示着【老板说愿意帮我们找找】。
是王朔威。
乔修言抬头看了一眼还在对戏的阳淮,把手机放回了口袋里,离开了片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