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嘴角含笑地聆听着秋月绘声绘色地讲述着今日花厅里所发生的那些事儿。尽管这些事她早已心知肚明,但当再次听闻时,依然笑得前仰后合,嘴巴几乎都合拢不上了。
回想起前世,当得知白云飞并未出现在表彰的名单之上时,她自己也差点儿被惊得晕厥过去。然而,一想到白云飞准备立刻前往张家讨要说法,她便赶忙将其劝阻下来。毕竟,白云飞在沙场上立下赫赫战功那可是众人皆知、有目共睹的事实啊!可为何张家竟敢对如此大功视而不见,甚至还隐瞒不报呢?这里面必定存在着某种缘由。所以说,此时此刻千万不可莽撞行事,必须冷静思考应对之策才行!
就在她好不容易才把白云飞给安抚妥当之后,谁曾想,后脚江氏竟然毫无征兆地突然昏厥了过去。一时间,整个场面变得混乱不堪,而那时的她简直就像是一只陀螺一般,被各种事务缠身,忙得连轴转。这边要悉心照料昏迷不醒的江氏,那边还要承受来自白云飞的满腹怨气和牢骚。
再说那个白欢欢,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窝囊废,整日里游手好闲,根本就没个正形儿,整天不是在外头闲逛就是不知所踪,全然不顾家中的大小事宜。在那段日子里,她每天不仅要全心全意地照顾江氏的饮食起居,还得时刻承受着白云飞时不时爆发出来的怒火。
不过好在,今生今世一切都已重新开始。这一回,她绝对不会再像从前那样去阻止白云飞往张府讨个公道,同样也绝不会再傻乎乎地去照顾江氏,更不会无端地忍受他们一家人的指责与抱怨了。
“少夫人,您要不要前往怡心院探望一下夫人呢?”秋月小心翼翼地提议道。
杨清微微颔首,表示同意:“去,那自然是要去的。”对于这样一个能够博取白云飞好感的绝佳机会,她又怎会轻易错过呢?于是,待稍作收拾之后,秋月便搀扶着身体依旧有些虚弱的杨清缓缓来到了怡心院的门前。
算起来,距离上次踏进这个院子的大门,已经过去了整整两个多月之久。
当她刚迈入院门时,一眼便瞧见吴嬷嬷正专心致志地伺候着给夫人喂药,而白欢欢却不见其身影。杨清快步走到床边,关切地问道:“母亲,儿媳听闻您突然晕倒了,不知此刻您感觉是否好一些了呢?”
然而,令她始料未及的是,江氏一见到她的到来,仿佛瞬间被注入了一股强大的力量,猛地伸手从吴嬷嬷手中夺过药碗,并狠狠地砸向了杨清,同时怒不可遏地骂道:“你这个丧门星!都是因为你,自从咱们将军府把你迎娶进门以来,就没有一件顺心的事情发生!”
面对如此突如其来的斥责与谩骂,杨清心里一怔,差点就骂出声,但一想今天来的目的,选择深呼吸一口气,不禁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显得楚楚可怜。她委屈地哭诉道:“母亲,请您明察呀,儿媳究竟是哪里做得不对,惹得您如此动怒呢?”
正当此时,江氏似乎想要继续说些什么,但话还未曾出口,只觉得胸口一阵气闷,紧接着便是一口浊气堵在了嗓子眼处,让她说不出半句话来。很明显,这件事情已然成为了她心中难以解开的一个心结。
杨清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那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江氏,心中暗自咒骂了一句:“真是活该!”然而,她脸上却并未显露出丝毫恶意,反而继续用一种看似关切的语气火上浇油地说道:“母亲啊,云飞的那件事我已然有所耳闻。不过无论情况如何糟糕,您可得千万保重自个儿的身子骨呀!”她说话时的语调温柔而婉转,仿佛真的对江氏充满了担忧和关怀。
站在一旁的吴嬷嬷则深深地凝视了杨清一眼。只见杨清的神情真挚无比,就连那话语中的诚恳之意也是表露无遗。
一时间,吴嬷嬷竟有些难以分辨眼前这位少夫人究竟是否有意为之。尽管心下狐疑不定,但她深知此刻绝不能再任由杨清留在这儿了。
只是碍于身份地位之差,她并不敢明目张胆地驱赶杨清离开。于是,吴嬷嬷只得委婉地劝解道:“少夫人,夫人这边有老奴悉心照料便足够了。况且您的身子向来也不大好,还是早些回房歇息去吧。若是待会儿大少爷归来见不着您,恐怕会心生忧虑呢。”
杨清早在江氏把药碗扔在她的面前的时候就想走了,但还是要假意推辞一番才显得诚心,“吴嬷嬷,我要在这里守着母亲,直到母亲醒来我才能安心。”说着杨清掩面而泣。
吴嬷嬷眼见着这情形,一时之间也慌了神,完全不晓得该如何应对才好。正在她满心焦急、手足无措的时候,那个前去请大夫的小厮独自一人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原本满怀期待的吴嬷嬷,当看到只有小厮孤身返回时,眼中刚刚燃起的一丝希望瞬间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失望和恼怒。
只见她脸色一沉,目光凌厉地盯着小厮,大声呵斥道:“怎会只有你一个人回来?我让你去请的大夫呢?”那小厮被吴嬷嬷如此严厉的质问吓得浑身一颤,结结巴巴地回答道:“回……回嬷嬷,大……大夫,大夫他……”然而话说到这里,却突然停住了。
吴嬷嬷见此情景,心中更是气恼不已,狠狠地瞪了小厮一眼,催促道:“大夫到底怎么回事?有话直说!别再吞吞吐吐的!”小厮被吴嬷嬷这一声怒喝惊得身子一抖,连忙接着说道:“大夫说,外面风雪实在太大了,他不愿意出门接诊。除非……”说到这里,小厮又一次犹豫起来,不敢把后面的话说出口。
吴嬷嬷此时已经快要被这个说话只说半截儿的小厮给气炸了,忍不住再次怒吼道:“快说!除非什么?”小厮战战兢兢地看了吴嬷嬷一眼,这才硬着头皮继续说道:“除非咱们能给他准备足足五斤的木炭当作酬劳,否则他绝对不会过来出诊。”
小厮好不容易把这句话完整地说了出来,但此刻吴嬷嬷的心却像是坠入了无底深渊一般,不断地下沉。因为府里目前的状况,旁人或许不清楚,可她作为府中的老人,心里可是跟明镜似的—,府里所剩的木炭已然寥寥无几,五斤倒是能拿出来,但拿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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