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朝:“……”总算明白这种莫名的惺惺相惜感来源何处了,合着他们都是异类啊!
“谢谢。”被人夸讚谢少还是挺高兴的,在小本本上又绐花奚加了十分。
很难相信,谢朝会对一个陌生人礼让至此。
裴湛惊骇地发现,除了裴老二,他竟然又多了一个“情敌”,沙画!
裴湛轻轻敲了敲书房门,“小朝,十一点了。”
谢朝手中抓着沙子,抽空看了裴湛一眼,“嗯,再等半小时。”
对此裴湛倒是无所谓,可怜裴老二,一般十点就能窝在爸爸怀里睡觉,今天等到脑袋捣蒜也没等来人,于是在裴湛嘲笑的眼神中,他不甘地睡在了婴儿房。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裴湛靠在门口,指尖烦躁地在胳膊上轻敲,等分针指到正下方后,迫不及待道:“十一点
半了。”
谢朝关上了小台灯,起身伸了个懒腰,然后“哎呦呦”起来,下一秒腰间发酸的地方被一隻大手精准按住,裴湛抱起谢朝,有些无奈道:“上次生孩子时就伤到了腰,医生说了不要久坐,你倒好,今天一坐就是三个小时。”
谢朝枕在裴湛肩上,任由他数落自己,心中算着一笔细帐,至少还要十幅沙画,他才能买得起那对袖扣!
谢朝洗澡出来,趁裴湛去洗的功夫,立刻拨通了于漾的电话。
那边响了很久才接,于漾怒道:“谁啊?!”
谢朝懒懒:“吃炮仗了?”
于漾一听是谢朝火气就下去大半,但很快又烧起来,秦歌就在旁边,被子半掩住雪白的肩头,露岀一双勾人夺魄的眸子,于漾都快哭了,“祖宗,啥事啊?”
“你还记得你欠我钱吗?”谢朝跟黄世仁似的。
“欠钱?”于漾一头雾水,“什么时候?”
“就是你朋友那个展览馆,还有五幅沙画的钱你们没结算给我呢。”谢少理直气壮。
“五……?!”于漾气结,最后都笑了,“行,没想到您老记忆力这么好,明天一早我就打给你,双倍!”
“不要双倍!”谢少很有骨气,“该多少就多少!多一分我也不拿。”
于漾:“……”是他太少关心天下事了吗?裴家要破产了?不然谢朝跟个铁公鸡似的在这里算什么呢?
“行行行,五幅,明天结算,别bb了。”于漾喘着气。
谢朝不怕死追问,“大半夜的,你跑步呢?”
于漾一把将秦歌揽入怀中,oga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吟,满意听到谢朝那边陷入一片死寂,于漾得意道:“对,跑步呢?双人长跑,再见!”
于漾狠狠挂断电话,谢朝拿开手机揉了揉耳朵,然后心底某处被长时间压抑的东西慢慢苏醒,他眼巴巴望着浴室,五分钟一下子被拉至无限长,终于等来了裴湛。
裴湛腰身精瘦,身材比例完美,胳膊上的肌肉结实而紧致,他擦着头髮从浴室出来,看谢朝眼神亮亮地盯着自己,一时好笑:“怎么还不睡?”
说话间,一滴水珠顺着他的发尖滴落到心口,往下,滑过人鱼线,再往下,没入浴巾中。
谢朝咽了咽口水。
注意到谢朝的动作,裴湛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幽深,他嗓音沙哑,“想做什么?”
谢朝眨眨眼,“我想双人长跑。”
裴湛愕然,跑什么?
自然,裴湛领悟能力卓然,很快明白了谢朝的意思,天知道他多么求之不得,当即拉着谢朝这样那样,再那样这样地长跑了一番,凌晨四点半谢朝才睡着,然后七点半闹铃响,谢朝想死的心都有了。
“要不今天请假?”裴湛凑到少年耳畔低声。
谢朝很动心!非常动心!但一想到那对袖扣,他甩了甩脑袋,撑着腰爬起来,“你再睡会儿,我先去学校,还有沙画呢。”
裴湛将手背搭在额前,又是沙画!
“你今天走路的姿势有些怪异啊。”花奚打量着谢朝,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