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剂开发成功的那天,各大媒体统一的一片死寂,只是公事公办的报道了一下,因为没人愿意成为第一隻小白鼠。
几天后,谁也没想到,第一个申请注射药剂的人是裴宁。
“我得护着他,而我现在的信息素等级只是逼近双s。”裴宁这样对裴湛说,“我是你父亲,我是最有资格享有进化的人,alpha跟oga相辅相成,我的信息素等级越高,你顾叔越轻松。”
裴湛听完,非常理解地点点头。
独角兽
准备完善的营养舱内连接着各种管子,裴宁换好衣服,刚要躺进去就被顾长亭拦住了。
“等等。”顾长亭拿过文件仔细校对,“我看看数据。”
“长亭,数据你都核对八遍了。”有人无奈道。
裴宁闻言轻笑,从顾长亭手中抽走文件,“安心,我没事的。”
顾长亭心跳如鼓,这种感觉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过了,印象最深的,是十几年前绐裴宁做手术那次。
“不舒服了一定要及时喊我,知道吗?”顾长亭尤不放心。
裴宁抬手蹭了蹭他的脸颊,声音温和,“知道。”
房间里除了他们还有好几个研究人员,两个oga正用羡慕的目光望着这双人,其中一位眸色轻闪,是最近才加入进来的。
“共振器连接。”
“导入仪连接。”
“各项指标正常。”
“进化开始。”
随着屏幕上的进度线条达到百分百,第一个alpha进化实验开始。
顾长亭僵硬地站在原地,肾上腺素疯狂分泌,心跳的恨不得从嗓子眼蹦出来,他忽然无比后悔,为什么同意裴宁来参加这个实验?万一出事了呢?万一裴宁很不舒服呢?
裴宁的确不舒服。
他感觉浑身每一寸骨骼,每一滴血液都在一双无形的大手下被无限拉长,信息素的确在疯狂上涌,但这种堪称挫骨扬灰般的痛实在让他难以招架。
每当这种痛达到顶峰的时候,裴宁都在想一个问题,当初长亭体内的信息素被抽干时,又是何等的痛?
渐渐的,裴宁适应了这种痛,他隐约听到了顾长亭焦急的喊声,却强忍着没有喊中断,因为他开始享受了,那种好像将身体构造打乱又重组的快感,倏然,信息素在一瞬间中断!
裴宁愣了一下,紧接着被灭顶的痛感激的晕了过去。
顾长亭在外拚命拍打着营养舱,对身后的同事吼道:“关闭进程!”
“不能关闭。”有人面露同情,“现在共振效果达到最高,强製性关闭会破坏他的大脑,这个后果你知道的。”
顾长亭瘫坐在营养舱旁,脸色煞白。
他错了,他以为裴宁是裴湛的父亲,一宗同源的信息素会对裴宁有很大的帮助,可持续不断的报警声提示他,裴宁很痛苦。
再次从昏迷中醒来,裴宁感觉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四周一片雪白,他起身打量,一眼望不到尽头,裴宁漫无目的地走着,那些被他遗忘又疯狂挣脱束缚的回忆逐渐变得清晰,对了,他在接受信息素进化,长亭还在等他。
脚下的触感发生了变化,裴宁低头,发现他站在镜面一样干净的湖水上,随着他的动作湖面荡漾开一圈涟漪,裴宁仔细一看,发现脚下似乎还有东西,他俯身,探出手,然后摸到了一个角,触之生温,手感像羊脂玉似的。
有什么东西浮了上来。
裴宁不自觉瞪大了眼睛。
那是一隻通体雪白的独角兽,脖颈优美,肌肉的纹路肉眼可见,它长着淡金色的睫毛,然后那双眸子倏然睁开,映衬着一片碧绿。
裴宁一下子从营养舱里醒来。
外面各项指标均已恢復正常,顾长亭迫不及待打开了营养舱,他掀开盖子对上裴宁的视线,一时间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