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疏月抵住眉心。
&ldo;别急,让我想想。&rdo;
话音还未落,殿门前却来了储秀宫的人。
梁安道:&ldo;这奇了,不是永和宫的人来寻我们,反是储秀宫的人来了。主儿您等着,奴才去问问。&rdo;
没过多一会儿,梁安一脸难看得进来。一面走一面道:&ldo;要奴才说,储秀宫那位顺主儿也是没脸皮了。这会儿还敢遣人过来要什么茯苓糕。主儿,奴才说了,主儿伤心,这便要去永和宫,把人打发了。&rdo;
金翘忙道:&ldo;怎么这会儿要咱们的茯苓糕。&rdo;
梁安应道:&ldo;说是大阿哥哭得不行,他身边老嬷嬷都哄不住,跟顺主儿提了一嘴,以前大哥伤心,成主儿他们都是拿咱们翊坤宫的茯苓糕哄的,这会儿,怕是顺主儿那没辙了吧。&rdo;
金翘点了点头,对王疏月道:&ldo;这会儿打发走是好事,免得糕点经人手送去,关键时又要出问题。不过主儿,看来您不用想什么,大阿哥这孩子心思活,又和您好得很,太后娘娘和顺嫔那儿,未必能顺利,接下来,您再去试试皇上的意思,说不定顺水推舟,能接大阿哥回来。&rdo;
王疏月听着她的话,一面朝屏风后走去。
&ldo;你想得对。这会儿其他也顾不上,先更衣,咱们去永和宫看看。&rdo;
永和宫愁云惨雾。
嫔妃宫人,哭嚎了整整一日。
好不容易入了夜。
长春宫中,顺嫔跪在皇后面前,一脸的愁色。
皇后坐在绸屏前,撑着额头没有出声。淑嫔端过来一盏人参茶,轻声劝道:&ldo;娘娘操劳一日了,喝口人参茶润润吧。&rdo;
皇后揉了揉额角。
&ldo;本宫不明白,本宫让你趁着折段时日和大阿哥亲近,你是如何和他处的,为何到了你宫里反而安宁不下来。照你说他这样不吃不喝地闹,若是皇上知道了,要把大阿哥接走,太后和本宫都没什么可说的。&rdo;
顺嫔哭丧着脸道:&ldo;奴才蠢笨,奴才听了主子的话,时常去永和宫看大阿哥,可是成妃好像同咱们不是一份心似的,时不时地就要挡着奴才。再有,成妃死得突然,大阿哥也许是被吓到了,兴许过了今夜就会好呢。&rdo;
&ldo;你蠢,你是很蠢,这个时候,你竟还遣人去翊坤宫取茯苓糕来哄他。你这是怕皇上不知道,和妃与大阿哥亲近吗?&rdo;
&ldo;是是是,奴才糊涂,光想着怎么哄好大阿哥了。不过奴才就是想着,和妃再怎么好,也是个汉人出身的女子,大阿哥是长子,皇上不至于……&rdo;
&ldo;顺嫔,和妃是跟着皇上和大阿哥一起去了木兰的,当时丹林部献九白,差点伤了大阿哥,是和妃救了大阿哥。所以,皇上是什么心思,如今还真不好说!&rdo;
皇后动了真怒,又顾及自己腹中的孩子,听着自己声高了,不得不又把火压下来。
&ldo;这下,只能等皇上的意思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