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在市区的一个大型商业综合体三楼,从商业体走出去对面马路有一个小公园,晚上吃完饭有需要的话,还可以带孩子过去散步,玩一玩游乐设施,吴勰对自己的构想和安排感到非常满意。他早早去西图澜娅餐厅坐下后等人来,约莫半小时过去,张泰平和家人已经到了,他到门口迎接。“老吴!”“平哥!”两人见面给了个拥抱,张泰平的妻子何菲儿对吴勰点头笑道:“吴老师,初次见面,你好!安安,快喊叔叔。”张泰平的女儿安安娇滴滴道:“吴叔叔好。”吴勰弯腰摸了摸她的头发:“安安你好呀!真可爱。”安安害羞地躲在何菲儿的大腿后,抿嘴低头笑。“哈哈,见到帅叔叔还害羞了。”张泰平拍了拍女儿的后脑勺,吴勰当年可是他们专业里躲得头号美男子称号的人,虽然吴勰不以为然甚至有些可耻,说是“美男子”听着他老觉得缺少几分英气,多了几分阴气。“走,先上桌坐下慢慢聊。”吴勰招呼三人进了酒楼。就坐后,安安指着餐桌上的一个玻璃碗,里面有黄色茶水。“妈妈,我要洗手!”吴勰说:“那边有洗手间,去那里洗吧,这个是刚才我提前洗碗筷的水。”何菲儿诧异:“洗碗筷?”吴勰摸摸鼻子:“对,广东这边在外就餐有先用水烫一烫的习惯,哈哈。”“噢!”何菲儿笑了,拉着安安去洗手间了。张泰平问:“你怎么样了?”“我?老样子呗。”“还过着一人一狗的独居生活呢?”“你也说了,不是有狗吗?不算独居。”张泰平哈哈笑:“怎么,狗能和你说话聊天了?”“那叫陪伴,好不,”吴勰想起一个人,“不过,我现在也不完全属于独居状态,家里还有另一个人一起住,分租客。”张泰平眯眯眼:“男的女的?”“女的。”“哇噻,女租客?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还会做这么劲爆越轨的事情?!”张泰平很了解他,洁身自好一男人,不嫖不赌不喝酒,就是哎运动,搞搞户外,养养狗,他曾经怀疑再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他张泰平要去某座山的寺庙拜访吴勰。吴勰抿了一口铁观音,“不是你想的那样,和她同住纯粹是一个意外,我当时要是不接纳她,她就要流落街头了,所以我心软了让她住了其中一间房。”“哦!有时候啊,爱情都是从同情开始的。”张泰平不疾不徐地回了一句。吴勰瞟了他一眼:“所以你和太太是同情开始的?”“不是,我们是父母介绍相亲开始的。”“那你懂得太多了,已婚男士。”“谢谢你的温馨提示,单身男士。”何菲儿此时带安安回来了:“聊什么呢?表情这么严肃?”张泰平露出官方般的笑容:“聊国事民生。”“哟?你平时不是打游戏就是躺尸的,还聊得来国事民生?”何菲儿调侃他,“抱歉,吴老师,我只是埋汰他,我知道你真关心国事民生。”吴勰摇头笑着:“没事。”张泰平和安安对视,他做了个鬼脸,安安也马上鬼脸回礼,看到父女俩的温馨互动,吴勰内心一暖。三个大人边吃边聊着,吴勰无意间看到右前方一桌坐着个侧面很面熟的人。许甜榛?她和一个长相白净的男人相对而坐,吴勰面对着那个男人,男人留着小卷发,穿着休闲t恤,左边耳朵还有一颗耳钉,两人有说有笑。又一个男人?海王女与猥琐龟毛男白杨正在和许甜榛说自己跟男友最近吵嘴的事。许甜榛说:“所以他真的就那么幼稚把你故意放了辣椒的饺子整个吃下去啦?”白杨:“是啊,我都?s?觉得他好笑,他说这是我惩罚他,他必须受着。”许甜榛哈哈笑,“没想到他还有那么孩子气的一面。不过你也是哦,故意让不能吃辣的人吃辣,很坏哦!”白杨抿嘴笑:“我也是气急了才这样的,谁让他惹我呢?”白杨和她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他说:“我们吃完了再拍张照吧!”“好啊。”白杨起身坐到她旁边,突然从裤袋里摸出了一条项链,给许甜榛挂在脖子上,她感到一瞬冰凉,惊讶抬头看他。“你怎么给我戴项链?”“送你的礼物。你忘了,今天其实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作为‘丈夫’的我,当然应该有所表示了。”许甜榛想了想:“对耶!你不说我都忘了。”白杨笑了:“你忘了正常,你都不知道有多少名义上的‘丈夫’呢,我记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