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无咎?”惠虚愣了一下,“我们过来没看见他。”
“怎么可能!”唐樱一激动,立刻又疼得龇牙咧嘴,“他不是去找你们了吗?”
“别急,”惠虚铺开神识,“我找一找——”
他霍然起身:“这里还有第三只天魔!”
乌恪的剑“哗”一下就出鞘了:“我也看到了,我去。”
他飞身离开。
惠虚看向唐樱:“你没事吧?”
唐樱:“……好像有点事。”
惠虚说:“我叫医修过来。”
唐樱:“叫我们斋的苗如先生吧。”
惠虚闭目道:“她正好在东峰,我已传音给她。”
唐樱艰难竖起大拇指,笑道:“不愧是上君,神识传音也太便捷了!”
惠虚从乾坤袋中掏出一只药瓶,拿了颗药丸塞唐樱嘴里:“止痛。乌恪那边不好对付,我去帮忙,你在这别动,苗如很快就到。”
药效上的很快,不疼了,随之而来的是深深的疲倦。
唐樱不知道是睡还是晕,眼前一黑,失去意识。
再醒来时,躺在医室里。
苗如在一旁捣药,身边另一块地铺上躺着浑身是血的燕无咎。
黄昏朦胧,橘色的霞光透过窗户照进医室。
唐樱:“……好眼熟的场景。”
苗如笑了一声:“醒了?”
唐樱摸摸胸口和脖颈,苗如大概是给她换了身衣服,干净的,没有血,脖子上包了绷带,按上去麻麻地疼。
她费力坐起来,呼出口气:“醒了。燕无咎还好吗?”
苗如说:“比你好,虽说血留得多,但伤口已经都恢复了,你反而还要再过几天。”
唐樱回头看他一眼,他沾血的侧颜安静,睡得似乎恬淡安稳。
没事就好。
唐樱收回目光,转而遥望窗外山峦连绵,问道:“今天的比试结束了吗?”
“结束了。”
唐樱舔舔干燥的唇:“青雷对觞羽那一场,谁赢了啊?”
“觞羽。”
“啊……那青雷的那个回去又要挨训了。”
苗如顿了一下:“今天不会了。”
唐樱:?
苗如说:“惠虚和乌恪后来去了西峰。他们让我把这个交给你保管。”
她从袖中拿出两只琉璃瓶,里面是黏糊糊的、仿佛清洁泥一样的天魔分身。
唐樱沉默须臾,问道:“那位大先生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