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顾一切地走上前去,大声喝道:“Stop,Why?”我想,这两句简单的英语,对方应该能听得懂。
大汉依然无动于衷,嘴里乌哩哇啦,不知喊着什么。
我看到乘务长血流不止,疼痛已经使其面目扭曲,倘若不及时救治,恐有生命危险。
我嘴里边喊着:“Keepcool。(镇定)”边慢慢靠近大汉,趁其不备,掏出甩棍,大力甩出后,棍尖直接插向大汉的左眼。
大汉显然没有防备,左手将乘务长放开,按住左眼的伤口,嚎啕不已,右手上的破碎玻璃杯依然紧紧攥在手中。
事不宜迟,我上前一步,将甩棍对准了大汉是右手,斜劈了下去。没想到大汉已有防备,左手搪住甩棍,右手的破碎玻璃杯,则对着我的前胸刺来。
此时,我的重心全在前面,惯性使身体处于前倾状态,玻璃杯结结实实扎到我的左胸,如同重重地挨了一拳。好在我身上有防弹衣护体,并无大碍,而大汉由于用力过猛,玻璃杯则完全碎在他手中,破碎的玻璃,使大汉右手鲜血淋漓。
就在此时,我的身后窜出一位彪形大汉,对着大汉的面目左右开弓,瞬间大汉仿佛一座铁塔一般倒在了地上。彪形大汉则熟练的解下自己身上的领带,熟练地将大汉反绑双手,结结实实捆了起来。
机舱里的人终于舒了一口气,而Kate则托着乘务长的头颅,用一块白毛巾,按住了脖颈上的伤口。
我连忙喊道:“就怕伤到了颈动脉,必须找医生,赶快在广播里询问一下,乘客中是否有医生?”
不一会儿,一位魁梧的中年人出现在商务舱,自称自己是外科医生。
中年医生小心打开充满鲜血的毛巾,仔细查看后用英语说道:“割破了颈动脉,必须马上手术止血。”
他又问乘务人员,是否有订书器。一位空嫂迅速递给了中年医生。医生用镊子夹出一团酒精棉球,将订书钉和订书器反复消毒后,用英语轻声对着乘务长说道:“没有麻药,可能有些疼痛,请稍微忍耐一下。”
中年医生小心将订书器按了下去,汩汩的鲜血瞬间停止。中年医生又用酒精棉球反复消毒后,放上了一块纱布。
中年医生示意我将右手指尖消毒后,帮他按住纱布,他则小心翼翼地用绷带将伤口缠住。
自始至终,乘务长一声不吭,紧咬牙关,面无血色,表情却痛苦不堪。
中年医生边用棉球清洁乘务长脖颈上的血渍,边说道:“这只是权宜之计,最多坚持两个小时,还需要到医院实施手术,否则脑部因缺氧会受到严重损伤。现在必须静卧休息。”
空嫂们将乘务长扶到我的座椅旁,将座椅180度放平后,将乘务长轻轻放在座位上,并在其身上盖了两层毛毯。
中年医生接着说道:“最好有抗生素,预防伤口发炎。”
此时,一直和驾驶舱保持通话状态的电话里,一个男中音说道:“我是机长,我这里的药箱里有口服青霉素,还有消炎药,是否可用?”
中年医生点了点头,兴奋地说道:“太好了,马上送出来!”
机长说了一句:“稍等!”
不一会儿,驾驶舱的大门露出了一个缝隙,缝隙中出现了一只大手,大手中抓着两盒西药。
中年医生移步上前,刚欲接下药品,我连忙用英语警告道:“停,除乘务组人员外,任何人不得靠近驾驶舱。”
我的话音未落,后背被重重一击,一只大手将我扒拉一边,一位彪形大汉已经跳到舱门面前,并用脚伸进门缝,同时双手紧握门把手,大力将门拉开。
躺在地面上的我定睛一看,原来是刚才击倒歹徒的那位彪形大汉。
机长伸出双臂喝道:“退后!”话音未落,彪形大汉的双手已经抓住了机长的头颅,使劲一扭,嘎巴一声,机长的脖颈断裂,瘫软地堆在地上。
此时副驾驶挥拳迎了上去,彪形大汉熟练的躲过对方的直拳,左手一记摆拳,正中副驾驶的太阳穴上,应声倒地。机舱内瞬间一片混乱,几位勇敢的乘客迅速涌了上来,而彪形大汉已经将驾驶舱大门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