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氧饱和度70,太低,上氧气,别让她睡着。
家属,谁是家属?
过来过来,和她说话,别让她睡着了。”
耳边的声音有着和过去完全不一样的清脆,还有说不出来的陌生。
是啦,哪个女子说话会这样明快,而且说的都是些啥呀?
我一头雾水。
一大群白衣白帽的男女鱼贯而出,我吃惊地张大了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来。
转瞬气喘如牛,我无法呼吸,不得不闭上眼,努力地张大了嘴。
“嫣然,你醒了?
还好醒过来了。
你可把我们都吓着了。
睡了整整二十一天,睡够了,不能再睡了。”
声音就在耳旁,肩头紧接着是一阵温柔地轻拍。
我本能地一个闪避,却只是无力地抖了抖肩。
我再次睁大眼睛,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男子。
短发,方脸,奇怪的衣服,奇怪的装扮,他张着嘴还说了什么,我却没听清楚。
。
又过了半晌,周围逐渐清晰。
一间白白的房子,全是陌生的叫不上名字的东西。
这是什么地方?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刚才是在叫我吗?
我问:“你叫我嫣然?”
他一脸疑惑,“是啊,我平常不都是这样叫你的吗?”
平常?
我认识他吗?
我又问了:“你是谁?”
他闷声长叹,“我是谁?嫣然,你不会连我都不记得了?”
我为什么要记得你?
看我一脸茫然圆瞪的双眼,他终于难过地抿了抿嘴。
“好吧,医生说你昏迷的时间太久,很有可能短暂失忆。
我是周子言,你的丈夫,我们结婚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