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凶手之一?”左乔看着温书不愿承认但是在担惊受怕的表情,重重叹了口气,“如果我要杀人会采取最传统的方式而不是组一个这么戏剧化的大逃杀。杀人应该纯粹,我不想浪费时间。”
很明显,这番话并没有起到多少安慰作用。反而是左乔把谋杀说得太过寻常加上她一身黑的装扮更衬得她冷血无情,身份刻意。
“你看看我的手,我又没有那个疤。你以为我是食死徒吗?”
她也不打算过去,坐在窗边的椅子上和温书相对而坐,各据一方。
“好吧,我确实提前知道了点什么。”
“什么?”
“我可能不是和你同样原因上来的,但也肯定不是来杀人的。我是被骗上岛的。”
“我们不都是吗?”
“呵呵这伙人明显骗我骗得比较狠。我的邀请函在抽屉里,你可以看看。”
温书狐疑地盯着床头柜,获得左乔哭笑不得地催促,说柜子里不可能放炸弹,也不可能放把枪你开柜门就蹦子弹。
“上船之前都有安检,你不就在我前面吗?”
温书拉开抽屉,发现里面确实只有一张邀请函静悄悄地躺在里面。她展开信函,从第一行开始看起困惑地不停眨眼。
“我们的邀请函不一样?这个杨铎民是谁?”
“杨铎民才是我的老师。上船之后你告诉我是魏导组局,后来到了酒店通过其他人也能看出你们的邀请函应该是一样的。主办人都是魏导,然而只有我不是。”
“为什么?”
“因为我根本不认识魏导是哪位。我连他儿子具体叫什么都忘了。”
温书扶了扶额头,难以置信地温左乔昨天所说的关于魏导的事儿都是假的?左乔点头,解释当时一切还没有脱轨,她也不好就这么撕破伪装,不如将计就计看看那些人究竟要搞什么名堂。
“我有点晕了……不对不对,等会儿——我们聊天的时候还有龚宇伦。他也说自己是魏导邀请来的,如果他们是朋友的话怎么会听不懂你在瞎编故事?”
左乔只挑眉,温书反应很快,大概是接受处境之后智商上线了。虽然没有说话,但左乔的意思已经呼之欲出,龚宇伦也有问题。温书呼出一大口浊气,撑着床铺脑子里回溯关于龚宇伦这一夜一天地所有记忆。
“我想到了!”
“嗯?”
“今天我起床的时候去开窗,发现龚宇伦在院子里。但是今天出事的时候他又是从楼上下来了的。”
“你几点起的床。”
“七点半,我简单洗漱大概就花了一刻钟,之后我就去找你了。”
“他的确是从楼上下来的。”
左乔说得很笃定,至今为止发生的一切她都存在脑子里,任何细节都反复盘过几遍。温书重复了几遍自己不会错,左乔回忆酒店的结构,酒店只有一处楼梯,不管住在哪里都只能从同一个位置下楼。下楼直冲着餐厅,因为有墙面和装饰物的隔档看不到隔壁凹进去一块的休息室里面。一般人的思路都是先进餐厅,昨晚大家也都是这样选择的,无一例外。而如果是从院子里回来,会先经过石洲所在的员工房走廊,而那条走廊正好直冲着休息室的拱门,他要上楼必然会经过休息室的门口再左拐上楼梯。钢琴就在门口,龚宇伦如果从院子里回来不可能看不到死去的宋绮南。
“他早就知道宋绮南死了。”
“她会不会是在我洗漱的时候回到了楼上呢?”
“重点不是他什么时候回去,而是他只要回去就一定会看见尸体。宋绮南穿着做完的衣服而且身体僵硬度很强,大概率昨晚就已经出事了。”
“会不会就是他杀的?”
左乔摇头表示无法定论,但结果一样。不是他杀,他也是帮凶,就算是他杀的,也不能证明其他人就清白。
“宋绮南到底惹了什么事?”温书呢喃自语。
左乔沉痛的发现自己并没有带烟上来,行李里更别想有了。她灌了一大口气泡水,腮帮子炸得发麻,吞下去发出一声喟叹。
“死人是没办法开口说话的。在这个原始地带你也查不到死人生前的猫腻。”
“也是……”
“所以就轮到你了。你为什么觉得自己必死无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