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珏笑着点了点头,他趁着寿阳公主不注意,把两张极细的纸条放在了烛台下‐‐一封给离得最近的薛见,一封给庄朝皇上。
两人吃完了之后,他扬头看了眼后周的夜色,不若庄朝繁星璀璨。
终于到了动手的时候。
不过此是后话,暂时说到这里。
阿枣虽说快把持不住,但还硬是忍住了,不到十二个时辰已经嘿嘿嘿了四回,虽然没有真正入巷,但也够要命的了。
她方才动了下又觉着背上的伤疼了起来,薛见拿了伤药,不顾她的抗议,三两下把她的衣服拉下来,碰了碰那条红肿的鞭痕:&ldo;还疼吗?&rdo;
鞭痕昨日肿的发亮,今天已经好了许多,但阿枣还是倒抽了口气,薛见瞧的更是心疼,用纱布沾了药给她一点点抹上,伤药估计还有镇痛的功效,涂完之后就没那么疼了,她苦中作乐:&ldo;幸好天气转凉了,不然化脓发炎可就麻烦了。&rdo;
薛见捏住她的嘴:&ldo;闭嘴。&rdo;
他上完药又笑问道:&ldo;真的不要我帮你?&rdo;
阿枣当然知道他是哪种帮法,翻了个白眼作为回答,薛见挑唇笑道:&ldo;若是觉着身上不对就说出来,我宁可牺牲自己,也不想看你难受。&rdo;
阿枣:&ldo;&rdo;
接下来过了风平浪静的两天,众人终于抵达了寻阳,阿枣终于踏上庄朝的土地,心里说不出的踏实,想着想着她不禁一笑,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居然把庄朝当成故乡了。
她抬头对薛见道:&ldo;一个月没见我娘和我哥,有点想他们,要不我先回京城?&rdo;
薛见可不会让她再离开自己的视线,摇头道:&ldo;你回了京城怕是不容易再过来,再说你身上的残余的药性还在,要是发作了怎么办?&rdo;
阿枣:&ldo;&rdo;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别扭呢。
他又笑了笑:&ldo;不过你也别怕,你要是想他们,我就让你帮你捎书信回去。&rdo;
阿枣点头答应了,薛见在众人的簇拥下下了船,他就带着她住进了寻阳的刺史府里。
薛见一到寻阳就忙的脚不沾地,每天天刚亮就出去,晚上月上柳梢了才回来,两人有时候话都说不上,唯一的好处就是阿枣离薛见远了,那药性就不怎么发作。
阿枣被薛见带来寻阳之前新开了一本,秉持着只要有口气在就不能坑文的心念,她最近也开始提笔继续更新。
薛见进了主院,瞧见屋里灯火通明,进去问道:&ldo;你又发作了?&rdo;
阿枣放下笔鄙夷地看着他:&ldo;你是不是正盼着我发作呢?&rdo;
薛见笑而不答:&ldo;有没有按时吃药?&rdo;阿枣点了点头:&ldo;我让人给你留了宵夜,你吃点吧。&rdo;她又随口问道:&ldo;你最近究竟忙什么呢?每天披星戴月的。&rdo;
薛见也不瞒她:&ldo;剿匪,最近常有匪徒骚扰庄朝百姓。&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