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娉婷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扭头问姜零榆:
“你想好送什么东西了吗?”
姜零榆愣了一下,
“我,我去干什么呀?”
她还一脸不明——
“我对人家谢大少爷来说就是见过几次的路人,撑死了算普通朋友,提着礼物去了,人家不认,那不怪尴尬的——”
嘿,小姑娘还挺有自知之明,不是那好痴心妄想,自不量力之人。
但许娉婷也是真的被她给逗笑了,瞧着她微皱的小眉头,瞪得像铜铃样的迷惑大眼,
“哪儿有你这么妄自菲薄的,咱们零榆这么可爱,谁见了不喜欢?你尽管去,谢汀绝对高兴,我给你拍着良心保证。”
之所以这么信誓旦旦,自然有她自个儿的考量,依着她观察出来的,那谢汀,十有八九心思绝不像零榆想的,纯是路人或普通朋友那么简单。
她腾出一只手,揉了揉姜零榆圆润的小脸,眼里的欢喜快要溢出来,
“听我的,你放心好了,只要你去,他绝对欢迎——”
何止欢迎,不定高兴成什么样呢,想想前几天晚上,谢汀看零榆那眼神,她就猜这俩人有戏。
迎着姜零榆半信半疑的表情,许娉婷笑得一脸促狭,还握着拳头,朝她比加油,
“哎呀——,你就信我吧,”
她顺手把手里吃的差不多的小蛋糕扔进旁边的垃圾桶,握着姜零榆的肩膀,半拖半拽,
“走走走,去给你的谢大美人挑礼物去——”
姜零榆没法反抗,只得跟着她,亦步亦趋坐上她的车,去附近的奢侈品店。
小姑娘怪不情愿的,摸了摸自己刚鼓起来没多久的钱包,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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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号那天,就是谢汀的生日。
前一晚上,谢汀就从程束口中,知道姜零榆要来参加;怎么说呢,虽然面上不显,程束还是敏锐地发现了兄弟情绪的变化,如沐春风中,带着那么些许的无措。
左看右看,手往哪儿放都不是。
程束苦笑着,心思这好好的一朵人间富贵花,怕是要被吃定了。
谢汀哪有闲工夫想那些,吩咐好翌日要准备的排场,早早就回了家,从柜子里扒拉出了那个黑色天鹅绒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