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说离婚?为什么……”
他极低声地呢喃着,双眼无神如鬼魅般,埋在她脖颈间低语的样子,无比渗人。
无人应答,他就抱着她坐到地上,歪着头轻轻蹭着她的发顶,小幅度摇晃着身体。
——现在,再也没有人会来跟他争夺他的零榆了,他很有安全感,她永远都只能属于他。
——————————————————————————————————
姜零榆整整三天没有去上班了,孟肖让陶蓉蓉去给她送手机和那些落下的东西,顺便看看人怎么样,陶蓉蓉回来就说,她去的时候零榆在午休,她趁姜零榆的丈夫没注意掀开被子看了几眼,也没有被虐待的痕迹。
但随后不就孟肖就收到了姜零榆的道歉赔偿和辞职短信,邮件也收到了辞职报告。说是因为家庭原因,无法继续上班了,孟肖便以为是她丈夫的意思,而她妥协了,但因为是别人的家事,也不好多加过问,否则可能更要加深误会,只能批了,此事便不了了之。
九月。
约摸傍晚五六点钟,一辆外表低调的黑车沿着京郊公路,徐徐开往人烟稀少的郊区。
不消十分钟,车就在一座欧式别墅前停下;从驾驶座下来个西装革履的清俊男人,毕恭毕敬地开了后座的车门。
男人坐在真皮座椅上,狭长的凤眸稍顿,这才整了整西装,从车上下来。
方才开车门的男人朝他点了点头,复又打开前门,开着车拐弯儿,顺着来时的路,扬长而去。
那男人五官很漂亮,之所以用“漂亮”一词来说一个男性,实在是英俊二字,已经无法形容。
他身姿颀长,气场稍有些凌冽;站在别墅门口良久,却迟疑着,一直没有进去,甚至钥匙捏在手里,也并未抬手。
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男人眉头轻皱,眼里流露出几许不甚明显的痛色。
他不着痕迹地舒口气,这才插上钥匙,捏着门把用力,轻轻推开了们。
男人站在玄关,抬着眼皮,往屋里瞥了一眼。
很安静,落针可闻的那种静。
不太寻常。
他记得昨天这个时候,她很闹腾的,摔盘扔碗,砸了他满身淤青也没有收手。
他慢慢往里走,做工考究的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脚步声——
走近了看,沙发上坐着一个女孩儿,面容平静,但眼神呆滞;穿着颜色温柔的棉麻长裙,一动不动地端坐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