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需要,他拍过数不清的照片,镜头感在形形色色的摄影师交口称赞中也得到认可。但他的手机相册空空如也,工作室一年到头都更新不了几张老板自拍。
这并不意味着他不知道使用手机的相机功能。
乔超刚给身为小学生的乔奇祯买第一只手机时——当然,那时候还是按键手机的时代,他经常拍照,还屡次险些被班主任没收。
出道后却像患上什么心理障碍,非要相册清零才有安全感。
除此之外,成名使他发生的改变还有很多。
比如作息时间。
shito红得太彻底,他又是团体里的人气TOP。也不是没叛逆过,但就算公司给予惩罚性质的雪藏,团体解散后,乔奇祯还是活得最轻松的那一个。
好处数不胜数,相应的也有弊端。
想大白天像个普通二十代青年那样出门散散步是不可能了。
他习惯了大半夜外出。
眼看着时针指向象征大多数人熟睡的时间,乔奇祯终于从白玛床上爬起来。
白母是真把他当干儿子,打了个招呼就自顾自睡下了。白父是文字工作者,此时此刻正是赶稿时,无暇分心管他们。
乔奇祯问白玛要不要一起。
她迟疑了一下。
他看起来比平时诚恳。白玛知道,这是他没联络其他人的信号。即便有几分疲倦,到最后,她还是点了点头。
他开了车。
先到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乔奇祯留在车上,白玛去买水和香烟。掏出手机付账时,她顺手回了刚才胡笛发来的那条“姐妹在吗”。
消息提醒很快再次出现。
这次是一条营销号的微博。
乔奇祯为素人女友庆祝生日。
证据是几张模糊到看不清人脸的偷拍。
“是你吧?日期是那天,乔奇愿意亲自陪着过生日的,也就只有你了吧?好久没见,你去拉直头发了?你们怎么这么不小心——”
胡笛还在滔滔不绝,白玛已经将手机屏幕的最后一束光盖灭。
车驶向河边。
他们所在的城市有河流经过。兜风的年轻人不少,但这个点来的也寥寥无几。白玛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自如地下车,和他在没有星星的夜空下穿过草地。
他拧开瓶盖,自然而然地先递给她,然后才拿起另一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