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她是马小跳的表妹。就像初中时曾有女生被乔奇祯拒绝过后迁怒于白玛,那时乔奇祯回答说:“我和白玛根本不可能。”
白玛不确定自己对乔奇祯抱有什么想法。
但令人惭愧的是,即便是回想《淘气包马小跳》这种儿童读物,她也会想起他来。她觉得她过于多愁善感了。
第5章
白玛和乔奇祯做过一个测试。
那是一个绘画心理分析,也叫做树木人格图。通过画一棵树来分析人的原始本能和内在情感。
白玛的树,枯枝参差不齐弥漫天际。
乔奇祯的树,根茎犬牙交错布满地界。
给他们以及其他人做这个测试的鹿梓希看了这两幅画很久,最后笑起来,先对白玛说:“精神压力太大了,你在想什么?”
又朝向乔奇祯:“你究竟多想控制自己啊?反而会显得很幼稚。”
两棵树,一棵朝上嚣张,一棵朝下肆虐。
同样干枯,却又截然不同,相映成趣。
高中鹿梓希睡在白玛对床。说实话,论性格,论外貌,她们一点也不相似。白玛常常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而鹿梓希却左右逢源,没花几天就成为班上的风云人物。
她们成为了朋友。
与此同时,乔奇祯也按照他的方式在其他班生活着。
宿舍聊天,都是女孩子,不可避免会说起异性问题。评比好看的男生,乔奇祯永远能跻身前几名。
起初白玛和乔奇祯还在进入新环境先习惯性装不熟的阶段,女生们的夜谈会,她也加入。但是每到乔奇祯的场合,她附和也不是,否认也不是,索性睡觉。
就连鹿梓希也没察觉。
直到有一天周日,中午放假,白玛和鹿梓希不回家,正准备逆着人流去食堂,却在路上被乔奇祯拦住。
鹿梓希眼看着从来没见过有任何交集的两个人自然而然地对话。乔奇祯从眉梢到唇角,在校园的日光中无一不是熠熠生辉。白玛微微垂着眼睛,漫不经心的神情像清晨山上的雾气。
具体说了些什么倒记不清,总之是乔奇祯向白玛索要她家的钥匙,想在返校前去洗个澡。白玛反问他不是不怎么喜欢打篮球吗。然后他说,猴子要泡妞,缺人。他去凑数。
然后没了。
等乔奇祯离开,白玛和鹿梓希继续走刚才的路。
白玛说,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