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还双手合十虔诚无比地朝天拜了拜,看起来一点没有会被原谅的把握。
“长点心吧,人家那么照顾你。”白玛无可奈何,“你跟过来干什么——”
“找你玩啊。”
他说得理所当然,以前都是如此。
她一口回绝:“我和别的助理一起住。”
“那你来找我玩?”作为男女分明是越界,可乔奇祯说起来就很单纯,“咱们打自由场?”
“……游戏不在一个屋也能玩。”
“你打算怎么办?”这么多天来,他第一次正色说些什么。
不绕弯子了?
白玛有些戒备:“什么怎么办?”
“生活。”他说。
心无声无息地颤抖了一下。这么久以来,询问白玛将来志愿的人不止一个,他们看似问的是未来,其实,是一种有所规定的未来。
未来的工作,未来的婚姻,未来的家庭。
看起来好像是问她怎么办,其实心里早已有了固定的答案。
仿佛未来与这些就能划等号。
只有乔奇祯。
他问她:“未来的生活,你有什么想法吗?”
不知不觉,在“未来”这一议题下,乔奇祯和白玛都变回最初的样子。
乔奇祯说:“我可以帮你。”
他试图再次占据两个人之间更高的地理位置。
即便方法是错的。
“不用了。”白玛直接把门关上了,“我的想法并不难实现。毕竟没什么野心。”
他为什么这么我行我素?
白玛叹了一口气,翻出手机,找出何安烛的联系人。
上一次聊天停留在何安烛说“那就麻烦你了”,而她回“师兄客气了”。
虽说不好意思叫他专程来一趟。可乔奇祯这人最近神神经经,着实太可怕了。现在还不算事,真闹起来肯定沸反盈天。
奇奇怪怪的心,要扼杀在摇篮里。
没想到的是,听说乔奇祯请,何安烛立刻答应了。
过来一趟,他得向公司请假,还要一笔交通费和住宿费。白玛算了算自己的积蓄,二话不说报销了一半。
何安烛来的那天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