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这次借到的车好新。”胡笛说,“谁啊?哪里来的好同事,竟然借这么新的车给你。”
乔奇祯有点不好意思,收敛了锐气,很客气地回答:“我买的。”
“卧槽!”胡笛说,“好啊你小子!”
白玛见不惯她指点江山的样子,忍不住开口泼冷水:“您呢,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随缘。我结不了婚又不怪我。”胡笛振振有词。
“那怪谁?”白玛问着,乔奇祯也用后视镜看过来。
“乔奇,”胡笛真心实意地发出感叹,“你太帅了。”
刚才还关心回答的两个人同一时间满脸狐疑。
“本来就是看惯帅哥的艺术生,身边还有个站在艺术生顶层、没费什么力气就偶像派转实力派的。审美都扭曲了。乔奇,你知道当初我问白玛找那么多帅的干嘛的时候,她怎么说的吗?”胡笛倒下,躺平,“‘帅是帅’,她说,‘但也没有很帅吧’。”
乔奇祯扑哧笑出声来。
白玛也任由安全带勒住自己,将头靠在车窗上。
送完胡笛,再回外公那。
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气氛顿时又沉闷起来。
白玛下车,却没急着开门。
她侧过身,露出半张脸来,说:“你最近离我远点。”
“为什么?”乔奇祯坦率地问。
“因为我……”会害羞。这是实情,但话不能这么说,白玛很快想到另一个理由,“很尴尬!要好好理清一下我们做朋友的这件事。”
乔奇祯怔了半晌,随即颔首,朝她电力全开地笑了一下:“好的,没问题。”
答应得很爽朗,可是反而引人不安。
和他再待在一起她会疯的。
白玛翻了个白眼,无暇顾及那么多,快步进门,关门,上锁。强行切断和乔奇祯的联系。
她回到房间。
平时即便没有发病也很难入睡。思绪过于活跃,有时候即便身体疲惫到极点,头脑也会自动运转。思考问题,编写剧情,把桥段按叙事性一一排列,她还不如起来写稿。
不想写这个就写那个,要么写工作用的稿件,要么就写着玩玩,反正写点什么都行。写很痛苦,但也能起到很大的效用。
白玛的情绪,处理起来比其他人麻烦。
手机忽然被微信新提醒攻占。
乔奇祯说:“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