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上只是半米的墙面,夏青绮一撑便跃了上去,许岭吓了一跳:“你慢点!”
“哥哥,你也上来,”夏青绮朝他笑,伸出了手,许岭犹豫了下,也跟着翻了上去。
很高,二十层楼的高度,从这儿能俯瞰到整个市区的夜景,霓虹灯,车流,远处的鸣声,万家灯火与喧嚣,风是亲吻。
许岭小心翼翼的坐到他身边,说:“好高。”
“很高吧,”夏青绮说,“所以有时候,来这儿就会觉得,自己那点小悲伤和广袤山河比起来,也不过如此,就看开了。”
“嗯?”许岭看向他。
“这人生啊,大多时候都操蛋,不停的抉择,不停的攀爬,”夏青绮说的很轻松,那句话好像很快就被天台上剧烈的风卷走了,许岭认真的听着,“爬的累了,就来这儿,挺好的。”
许岭低头笑了笑。
“我给你唱个歌儿吧,”夏青绮揽住他的腰,两人凑得很紧,天台上很冷,只有他们之间的缝隙是钻不进风,暖和的。
许岭没有抗拒他的触碰,点点头。
“我看着风吹过七八万里地卷过万物唯独遗漏我
我看着原野披了雪白的刺眼没有色彩的纯净
所有面容都模糊只剩戏剧一幕
其实是我没余勇去跋涉一场寻找
世界赠我一身伤以及情深与不悔”
世界赠我一身伤。
以及情深与不悔。
他们在风声烈烈中亲吻。
第十七章你不说,我有的是办法
许岭得找工作了。
但是在找工作之前,他打了出租车,回了家里。
许岭的养父母都住在A市,市中心价位太高,许岭承受不住,只得让他们住在了四环的位置里的一个社区,所以,即便在一座城市里,许岭也很少有时间去见他们。
六楼的位置,没有电梯,许岭拎着大购物袋,累的气喘吁吁,敲了敲门,门内传来叮里哐啷的声音,“来了!”
“不用急!”许岭忍不住说。
门开了,男人笑的很大,脸上很多褶子,徐福安接过他手上的袋子,揽过许岭:“来来来,你妈今天做了不少好吃的,今天吃完饭再走?”
“对,”许岭被他的笑感染,也跟着笑,很轻松,“今晚住这儿。”
“儿子!”厨房里遥遥传来宁晗的声音,宁晗今年四十多了,但长得不显老,像三十三、四的人,“来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