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腕转动间,木剑旋转,钢剑被带动起来,也随着木剑的旋转而旋转。
“啪嗒”一声,钢剑掉落在地上,父亲往后连退了好几步,瞪着一双眼睛看着我:“怎么可能……”
我流着泪道:“爹,我一直忍着没赢你,是怕伤你自尊。”
“你有没有想过,黄老板为什么宁愿雇佣一个瞎子剑客,也不愿雇佣你?”
“你看看我,只是个十五岁的小孩子,身高只到你的下巴……你却连我都打不过。”
“你练剑还有何意义!?”
……
我一句句,刀子般的话刺入他的心窝,本想为他破开迷障,让他幡然悔悟,从此好好生活。
没想到却让他泪流满面,转身扭头就走,消失在滂沱的大雨中。
他推开门,只把新买的钢剑留在地上,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回来,留下我守着母亲的尸体,孤单凄凉。
有时候,我能理解父亲,理解他的做法,那关乎于一个人的“梦想”。
他一辈子都梦想做一名“剑客”,却无法以“剑”谋生。
如此,便只有悲剧。
然而理解,并不妨碍我恨他。
有时我恨不得他死,但当有一天我听说他被人杀死时,仍然拼了命也要为他复仇。
这便是“人”,人就是这样的矛盾。
不过,这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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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走后的第二天,雨也停了。
我把母亲葬在了屋后的田地里,跟她一起埋葬的还有父亲新买的那把钢剑与从小相伴我成长的那把木剑。
我发誓从此以后与剑绝缘!
这辈子,我恨透了“剑”,我觉得是它夺走了我的父母,我的家庭。
之后我回到了屋里,搜罗了半天,再没找到任何值钱的东西。
这个家已经一贫如洗,我找了块四四方方的补丁蓝布,包裹住一些零碎之物,离开了这个家,决定踏足远方。
我花了一天的时间,从早上走到夕阳西下,终于走到了“楚门镇”的镇西口,来到了一处破败的码头。
码头未有停泊的船只,也渺无人迹,一只乌鸦背对着夕阳,远远地飞来,落在凸出岸边的木架码头系船的木桩上。
“呱!呱!”
它向我叫了两声,在码头边来回蹦跶。
我的目光越过它,眼前所见只有一眼望不到边的湖水,湖水波光粼粼,晚霞之光的照耀下,如闪烁不定的珠宝,很美!
我却无心欣赏。
楚门镇建立在一座孤岛上,想离开这里只有乘坐船只,传言湖水中有“大鱼”吞人,就算会水也无法游到对岸,况且我也不会游水。
不得已我只得扭头回去,决定明天再来,看看能不能遇到船夫,载我渡河。
不过此刻已近夜晚,我没时间再赶回家中,只得在码头边的树林中将就一宿。
夜里,树林中并不安宁,不时有野狼的叫声,“嗷嗷嗷”吵得人无法入眠。
我席地而坐,倚靠在一棵老树下不敢入眠,丛林里有几双绿莹莹的兽眼一闪而逝,我不得不爬上老树,抱着一根粗树枝才敢入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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