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厨房里只有米,白粥可以吗?&rdo;荧玉说。
&ldo;可以,一把米三杯水,在电炖盅里熬。&rdo;嬴渠梁说,&ldo;熬好粥你就快去睡觉,不早了。&rdo;
他停下脚步,又说了一句:&ldo;你的朋友,房间安排好了吧?&rdo;
&ldo;安排好了,二哥你别管我们了,照顾好卫鞅哥哥。&rdo;
&ldo;嗯,你招待好你的朋友,她们是客人。&rdo;
&ldo;别说了,我知道的。&rdo;荧玉过去推了嬴渠梁一把,&ldo;快带卫鞅哥哥去浴室!&rdo;
嬴渠梁差点被荧玉推一个趔趄,他当然是看卫鞅情况比较稳定才分心对荧玉叮嘱了这么多,但妹妹一副比他还担心卫鞅的样子。
浴室里,嬴渠梁解开裹着卫鞅的厚毛毯,将他浸在足有45°的水中。卫鞅苍白的脸颊渐渐恢复了红润,呼吸和心跳也平稳了下来。
嬴渠梁这才真正放下心来,他鼻子一酸,泪水又盈满了眼眶‐‐他差点失去了卫鞅,永远的失去。
卫鞅感觉温暖从四肢百骸的毛孔涌入心里,呼吸顺畅了,脑袋能够思考了,手脚也能够活动了。他又泡了一会儿,感觉上下眼皮像镶了吸铁石似的,眼睛都要睁不开了。他对守在一旁的嬴渠梁说:&ldo;我们回床上去,我想睡一会儿。&rdo;
&ldo;好。&rdo;嬴渠梁将卫鞅从浴缸中抱起,细心地帮卫鞅擦干身上的水珠。
卫鞅有些不好意思,但全身乏力,只能任由嬴渠梁摆布。不过,他很欣慰嬴渠梁没有丝毫的越矩行为,全程都只是平平淡淡地帮他脱下衣服、抱他洗澡、帮他擦干身体。
就像医生对待病人一样清心寡欲。但他知道,嬴渠梁对他又不完全像医生对待病人,嬴渠梁能够如此对他,仅仅因为他差点失去了他,他在愧疚和反省。
回到卧室,荧玉已经将熬好的粥放在床头柜上了。嬴渠梁没看见荧玉的影子,想来应该已经去睡了。
他坐到床上,让卫鞅靠着他。舀起一勺白粥吹了吹,才喂到卫鞅嘴边。
卫鞅张嘴喝一口,吞下,笑一笑,再喝一口,再笑一次。每次都笑得懒洋洋的,虎牙时隐时现。
&ldo;我比你大那么多,等我老了,你可能要照顾我很多年。&rdo;卫鞅说。
&ldo;我比你小那么多,我小时候你照顾了我那么多年。&rdo;嬴渠梁说。
卫鞅笑笑,没有继续说下去,张嘴喝了嬴渠梁喂到嘴边的一勺白粥,温度刚刚好。
卫鞅喝完粥,终于困得睁不开眼睛,靠着嬴渠梁就睡着了。嬴渠梁让他枕在自己腿上睡得舒服一些。
而他,一整夜看着卫鞅平稳的呼吸没有闭眼睡一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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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鞅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睡醒后,虽然全身酸痛,但精神已经大好。
他仰起头,看见嬴渠梁正满眼柔情地看着他。
‐‐嬴渠梁眼中不仅有柔情,还有无数红血丝。
卫鞅缓缓坐起来,转身面对面地看着嬴渠梁,&ldo;我已经好了,你放心地睡会儿。&rdo;
&ldo;不睡了,你恢复了我就放心了。我还要去一趟亲戚家。&rdo;嬴渠梁说着,起身下床。
他刚踩到地板,站立不稳,差点摔倒在地。
卫鞅急忙伸手去扶,但嬴渠梁已经站稳了。
嬴渠梁对卫鞅笑笑,&ldo;没事,腿麻了。&rdo;
卫鞅跟着嬴渠梁下了床,要去取他的外套,&ldo;我和你一起去。&rdo;
&ldo;不用,你在家休息。&rdo;
&ldo;你真的没事?&rdo;
嬴渠梁摇摇头,&ldo;一晚上不睡,完全没事。&rdo;
卫鞅见嬴渠梁确实只是双眼通红,精神却不错,便没有再坚持要和嬴渠梁一起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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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渠梁出门时,荧玉、白雪和玄奇也收拾好了东西要和他一起走。
&ldo;要回去了?&rdo;嬴渠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