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是被我气坏了。
飞行了三个小时后,我们抵达了云南。
飞机降落,我的耳膜里发出轰隆隆的声响,不是很舒服。他靠过来,替我按住了耳朵,我侧头看他,他还在生气,凶狠狠地盯着我。
我舔了舔嘴唇,对他说:“你这个表情和梁非小时候很像,都这样,凶巴巴的。”
梁理不敢置信,我继续说:“不过梁非长大了脾气就好很多了,你比梁非大了五岁,怎么……”
我的话没能说完,恼怒的他用堵着我耳朵的手,堵住了我的嘴巴。
我呜呜叫了几声,嘴唇贴着他的掌心,他的手好热。我的鼻尖碰着他的掌心一侧,仰着头看他,他却突然松手,耳垂很红很红,他靠在椅子上,我问他,“你怎么了?”
他不说话,只是身上的气焰莫名其妙弱了下来。
飞机滑行一段距离后停下,乘务员告诉我们可以下去了。我站了起来,他就坐在我旁边,我推了他一下,说:“可以走了。”
他伸展着腿,自己还不走,慢吞吞挪开腿。我跨过他刚抬起脚,他就扯了一下我的胳膊,另一只手碰了碰我的腰,我吓了一跳,身体往后倒,直接摔进了他的怀里。
我惊叫:“你做什么?”
他发出一声闷哼,脸色难看,
他的呼吸在我耳边,低声说:“你坐到我兄弟了。”
我皱起眉,一下子站了起来,回头看他。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两腿之间,我有些难堪,用手戳了戳他的肩膀,“怎么了,很疼吗?”
他抬起头,眼角泛泪,咬着牙齿说:“你试试,疼不疼?”
我摇头,勾起嘴角,我说:“我可不会像你,乱戳别人一下。”
“我就想碰碰你,林知也,你腰好软。”他这么说着,慢悠悠站了起来。
梁理比我高了一头,我往前走了几步,他就跟在我身后,伸长着手臂挂在我肩膀上,下巴往我脑袋上轻轻磕了磕。
我叫他别动,他也不听,我们就这样互相推来推去走到了外面。
幸好这是他买下的飞机,飞机上没有别的乘客,要不然都要看我们的笑话了。
这场说走就走的旅行被他安排得很妥当,他带我去他投资的酒店住下,休息了一晚上后,中午的时候,他来叫我起来。
他今天打扮的很清爽,穿着很宽松的灰色体恤和长裤,戴着帽子,踩着帆布鞋。
不像是管理公司的人,像一个刚出来做事的大学生。
我还没起床,坐在床上,搂着被子看他。
他靠在电视柜上打量着我,我说:“我要换衣服。”
他撇了撇下巴,“你换吧。”
“你能避嫌吗?”
他慢吞吞转过头,嘀咕道:“你又不是女的。”
我看着他的背影,快速的把衣服穿上。他则突然反应过来,猛然转身,看到正在穿裤子的我,惊诧道:“林知也,你裸睡的啊?”
我深深叹了一口气,面无表情穿上裤子。
从床上下来,没有回答他的话,经过他的时候,用力地撞了一下他的肩膀,他一动不动。
我去刷牙,他就在身后跟着。
我看着镜子里的他,他看着镜子里的我,他又对我表白,对我说:“我是认真的,让我照顾你吧。”
我拿着牙刷,看着他,我问:“让你来照顾我,你要对我做什么?”
他欺身而上,一步步靠近,我退到墙壁上。他抬起手,轻轻揩去我嘴角边的牙膏泡沫,我听到他说:“像梁非那样照顾你,行吗?”
第8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