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次有九次,老板会喊住她:&ldo;回来吧回来吧给你了,一分钱不赚你的。&rdo;
不赚钱他会卖吗?谁信谁傻瓜。
眼看着苏然更不靠谱的话就要飙出来,殷祺实在忍不住了,开口道:&ldo;按你的价,两支我都要了……&rdo;
不过有人动作比他更快,先行一步,将银子放在小贩面前,还对苏然笑道:&ldo;苏庄主,在四方会的地盘上,哪有让客人出钱的道理,笛子算我送的,这个情面你一定要给朱某。&rdo;
朱先生发话,小贩动作麻利地将笛子包好,递给苏然。
苏然有点懵。她正沉浸在砍价的快感中,还没爽到,就被人截胡了,憋得她挺难受,还说不出什么,只得把笛子接下,笑着感谢朱晗。
有这么一出,真真不再对其它东西表露兴趣。
朱晗极有眼力,每当苏然对某样东西盯的久一点,他就让人给包一份,帐就记在四方会头上。
苏然笑眯眯的,连连道谢,心里却觉得这人太过圆滑,是个人精。
不好真得让人家花大钱,她多数时候,都是对吃的感兴趣。
于是一圈逛下来,手上提了好几样不同的小吃,其中包括两块烤红薯。
那红薯烤的外焦里嫩,流着红油,香气老远就把苏然勾到了。
见她还挑了灶里最大的两块,殷祺开口问道:&ldo;你可以吃红薯吗?&rdo;
苏然已经习惯性地和他对着干,于是反驳:&ldo;怎么,我吃红薯你也管?&rdo;
殷祺垂眼,意味不明的扫了眼她的肚子,勾着唇角不再说话。
回去的马车上,何进手中多拎了一包药。
到了山庄,苏然将买回的小吃给大家分了,还不忘给吃土人送了一份。
这位大叔天天的不知道在屋里搞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连点动静都没有。
然后她和真真在屋里,趁着热乎吃起烤红薯。
烤红薯这种东西,是很难吃相优雅的。
苏然用手捧着,将红薯皮慢慢撕下,美滋滋地啃着皮上挂的薯肉。
这部分简直是烤红薯的精华,又焦又甜。
真真以前是用小勺挖着吃,她看了苏然好一会儿,才学着她的样子,直接用手拿着吃。
红薯个头不小,一块下肚,苏然就饱了,也因此,晚膳她一口都没吃下去。
不但吃不下去,还觉得胃里一阵阵泛酸,胀得难受,恶心又吐不出来。
她把罗乘风叫来,这是她能用的唯一一个大夫了。
罗乘风看她的样子,又问过吃的东西,便下了结论:&ldo;吃多了。&rdo;
&ldo;不可能,一个红薯而已。&rdo;苏然白着小脸,一手捂着胃,一手伸出去,&ldo;你不用把把脉吗?&rdo;
罗乘风犹豫了下,慢慢坐到她旁边,看着她细白的手腕,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