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青山泪流满面,不知道看到那个字时,开始流的泪,或许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泪就悄悄跑出来了。
盒子里有一个小荷包里面是一个平安福,还有一个小存钱罐,从一百的大票到一毛的小票都有。
可是这一车的人,他只能咬着拳头,不让自己哭出声。
红肿的眼睛,发红的鼻尖,手上一排排的牙印,一路模糊的风景。
廖青山刚走的几天,群里的消息十分活跃,渐渐的,渐渐的,就渐渐安静下来。
时楠、何溪月和江凌还会一起在书店学习,可是这个暑假总归少了点什么。
厂里的生活并不安分,霸凌存在任何群体,变化着它的形式。
廖青山的外形出挑,在厂里不少女生都对他示好,廖青山谁也不理,问就是有对象了,还是会有些人不死心,没事就往他身边凑。
好看的皮囊在一些环境中,往往是祸端。
这就引起了厂里男生的不满,没事就挤兑他,一开始只是说些坏话,廖青山懒得搭理他们,后来逐渐开始破坏他的东西。
廖青山晚上还要出去打零工,回宿舍都很晚,他洗漱完想睡觉时,床铺上都是水,不知道是什么水。
廖青山攥紧拳头,怒视道,“谁弄得?”
宿舍里五个人贼眉鼠眼的互相看了看,脸上带着奸笑,廖青山压着声音,“没人承认,看来是一起干的。”
廖青山起身去了厕所,几人认为他怂了,发出阵阵讥笑声,廖青山将身上泼湿,接了两盆水回到宿舍。
几人在床上得意的看着他,下一秒就被泼成了落汤鸡,廖青山冷笑了下,“那就都别睡。”
“操,你他妈的欠揍。”
“你他妈的!”
“揍他!”
廖青山倚在门框上,懒散的看着他们,“一个个来,还是一起上。”
几人犹豫不前,一个胖子冲了上来,没抗的住廖青山两脚,嚷嚷着去告班组,剩下的四个人一起围了上来,廖青山没下很手,每个人给了两下解解气。
听到外面的动静,廖青山停手蹲在地上,几人以为他受伤了,一起围上来,还没等动手班组就来了。
班组姓林,是个四五十岁的大叔,一进门就看到几人围着廖青山动手,大声呵斥道,“你几个干什么呢?”
廖青山蹲在地上抱着头,全身是湿哒哒的,林班看的心疼,跟自己孩子一般大年纪在这受这欺负,“谁先动的手,你几个说话?为什么打架。”
几人做了理亏的事,都不出声。
廖青山小声开口,“不怪他们。”
几人一听,连忙说,“都是他挑的事。”
“要不然我们也不可能动手。”
“他都承认了。”
廖青山低头盖住脸上的嘲笑,林班开口,“廖青山你说说怎么回事?”
“他们嫌我平成做事太快,他们在生产线下游没法偷懒,我跟他们好好说,他们还动手。”廖青山小声说。
“你他妈放屁!”
“你还欠揍是吧。”
“闭嘴。”林班大声呵斥他们几个,“你们几人平常偷奸耍滑,说你们多少次了?这还欺负同事,扣两天工资,员工手册则抄三遍,在发现一次直接开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