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聿铖被那美好的感觉迷得踉跄了一下,耳尖都潮红了。却依旧装模作样地道:“嗯…这样短暂的不够,还要更深些更悠长些的——”
他的话刚落,艳眉便毫不犹豫地踮起了脚尖,将唇再度贴了上去,这回明显更缠绵深入了些。
被她深吻的那一刻,梁聿铖眼前眩晕了一下,便缓缓闭上了眼睛,一双有力的臂膀忍不住拥揽住她纤细的腰身,托起她娇小的身子,让她能更方便地吻他。
最后柳艳眉被人像抱小孩一样,托着臀,挂在他身上没完没了地亲,直到二人腹中□□响,才终于不舍地松开对方的唇,相视而笑。
最后二人步出庖屋时,康王的那些亲兵都亲眼看见了,梁大人明明进屋之前衣裳还崭新的,出来便成了衣冠不齐,还有衣服脱急了直接撕裂开的痕迹,而梁夫人出来时眼睛也红红的,双颊如同八月的桃李娇艳欲滴。这二人待屋里时到底发生过什么,着实惹人猜忌啊。
康王后来当然也知道了。但他这时节也没有心思去管这些了。
因为被大肆压击之后的靖王竟然与西羌联合起来攻击他们了,梁聿铖还有柳飞霞他们都很快就得上战了,这次就连康王都不得不主动出征。
在离别前夕,梁聿铖狠狠地给康王穿了一次小鞋,把他憋得有苦不堪说,然后又偷偷将之前受康王教唆上门诱他夫人的部下全发配到了前线去。
柳将军府很快就又布满了他的暗线。
这些日子,艳眉睡眠不由地又变好了,日头里的精神更好了,不知道是不是人精神爽利,运气也接连着来,不但近日在府中遇上的蜘蛛少了,连稍微逛一下花园,都能发现一株摸样儿冶艳好看的野生花。
而且这花不但从未曾见,花心中央轻轻一嗅,竟然还嗅出蜜味,艳眉将它小心地转栽到自己的阁楼上,她太喜欢这种香郁甜美的蜜味了。
某日,柳夫人在石竹新交好的一位昔日权宦家的米夫人上府作客,这位米夫人对栽花一类的事情有诸多研究,听柳夫人说其闺女阁楼上栽种一棵奇特品种的花儿,便满心欣悦想要一开眼界。
艳眉自然欣喜答应了。
结果米夫人一看这一株艳丽无二的花儿,便一口断言这是一种在大昭边界的奇花,相当名贵罕见。而且花苞中藏有花蜜,可通过花蕊吸食,味道馨甜让人难忘,其蜜对女子驻颜美容更有大助益。
只是,此花不好养活,甚至娇气得很,一旦照料不小心都活不到花开的。
所以当艳眉说这株花是野生的时候,米夫人都有些不敢置信。
夜里梁聿铖翻窗进来时,艳眉便将这一奇事告诉了他。
梁聿铖笑着轻轻用双臂从后背将她圈拢起来,一起伏在窗台前观赏这株花。
“要么,你尝尝看,兴许里头根本没有花蜜,就不是米夫人所说的那种花了。”他提议道。
艳眉点了点头,真的将头凑过去,吸了半天没有吸出个所以然来。
她有些失望地瘪瘪嘴,“我就知道,怎么可能是米夫人说的那种花。”
“不过,我就喜欢它,只喜欢这一株花。”很快她又道。
“嗯?为什么?”梁聿铖将她身子转过来正对着自己,玩味地笑着问她。
“因为发现了它不久后,我晚上没有半夜醒来睡不着了,就算是你上回有一夜在殿下府中忙到天亮,没有来我这,我自己一个也睡得好好的。”艳眉道。
“这么说来,我这个安神助眠药已经没有用了吗?”他搓着她微凉的手,给她暖手道。
说到这里,艳眉一双美眸黯淡了一下,“对了,你很快又得走了,这次一战,又不知道得耽搁多长时间,又不知道多长时间不能见你了。”
“可是我不在,你不是日子照样过得挺好的嘛,之前那个左祁峰?嗯?还有赵程书、张理达…”梁聿铖将之前受康王安排主动与柳艳眉“偶遇”和会面的男子全都刨了出来。
柳艳眉听着听着,怪心虚的,不想再听他逐一数下去了,连忙架起他脖子,仰头凑近就是一吻。
这一吻充满了难舍和离别前的抚慰感觉,二人都吻得特别动情,就将先前的事都忘到九霄云外了。
待回过神来的时候,是两人吻着吻着一不小心跌落榻上时。
艳眉红着脸,不知该如何向他暗示。
“大牛哥…我…愿意的…”向来胆大妄为,脸皮厚的女子怎知道自己也有今天。
梁聿铖笑着装糊涂,想看她着急的娇憨模样。
“你愿意什么?”
“我…我是说我准备好了,你…你可以…”艳眉觉得自己已经说得够直白了,面前这人怎么还不懂哇,总不能让她把那字眼说出口来吧,这多不好啊,连话本上最放得开的妖女都没有那么直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