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沥点头,拍拍她的肩道:“你以后若想体验暗阁一番,和我说一声,我可以告诉你阵眼和出入口在哪,一定让你和师兄度过一个完美的二人独处时光。”
七星颇为赞同地和道:“宫姑娘,我看好你。”
而后,两人便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即便隔得远了,都能听得到两人传来的隐隐笑声。
绥晚:“……”
只要一想到昨间发生之事,绥晚便不由得打了个寒颤,那种经历她是说什么也不想再来一次。
……
“姑娘想吃些什么?”崖香望着镜中的少女,边给她梳着发髻边笑着问道。
绥晚还没吭声,坐在后边不远处的紫株便立即应了话,道:“姐姐你真笨,这还用问吗,自然是银耳莲羹、八宝鸭、翡翠虾饺、佛手金卷、五香仔鸽、红烧鱼骨、山珍大叶芹、墨鱼羹、什锦千层糕、油焖鲜菇、芸豆卷……各来一份了。”
少女单手支着下巴一脸憧憬模样,边说着边还不自觉地舔了舔唇。
崖香笑:“我怎么瞧着这不是姑娘的意思,倒是你这个小贪吃鬼想吃了。”
她哼哼唧唧道,“说不准晚姐姐也想吃呢!”
绥晚“噗嗤”一声轻笑,貌似赞同地点头道:“紫株倒是说出我心中所想了,只是这分量多了些,倒是可以分几回吃。”
紫株闻言不由得眼睛一亮,忙不迭地点头道:“晚姐姐说得有理,那我们午膳吃银耳莲羹、八宝鸭、红烧鱼骨、芸豆卷……等到晚膳我们再吃翡翠虾饺、五香仔鸽、滑熘鸭脯、玉笋蕨菜……”
“晚姐姐,你觉着怎么样?”
少女眨巴着一双灿若星辰的双眸看着绥晚,委实让她不忍心生出一丝拒绝之意,几乎是没作任何思索便点了点头。
少女欢呼,“晚姐姐你真是个好人。”
须臾,跳起来的少女忽然惊讶一声,“咦!”
她的目光一顿,目不转睛地崖香因为微低头而露出的半截后颈,好奇地道:“姐姐,你脖子后头怎么了?莫不是被蚊子咬了,可谷内哪来的这么大的蚊子……”
说到一半,她突然就捂住了嘴,仿佛自己发现了什么大秘密般。
崖香一愣,脸上渐起些许绯红,她不自然地提了提衣领。紫株立即不怀好意地凑上去,一脸贼兮兮地道:“姐姐哦……”
绥晚倒是听得一脸莫名其妙,看着崖香脸上不自然的红晕,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话落,崖香脸上的红晕不由得更甚了。
紫株笑得一脸神秘莫测,装模作样地捋了捋下巴处不存在的胡子,故作高深道:“不可说,不可说。”
“……”
因着没有内力护体,再加上穿着一身湿透的衣袍耗累了整夜,兰雪辞从暗阁出来后不外乎便地染上了风寒。因为担心自己的风寒传给了他人,所以平日里的饮食都和众人分离了开来。
然而,绥晚并不喜欢独自一人用膳,因为一个人委实太过冷清,于是便叫了崖香、紫株和着自己一起。
隐谷的阶级观念并不严重,崖香等人在兰雪辞面前也从未用过“奴婢”等字眼,主子下属同桌吃饭的事情在隐谷也并不罕见。但因为各处的院落都离得较远,所以除了特殊时候,众人一般都会选择在各自的院落用膳。
既然绥晚都如此说了,崖香、紫株自然不好推辞。隐谷的女眷并不算多,但真正能说得上话的也就那么两个,三人在膳桌上倒也能扯些女儿闲话。自然是绥晚和崖香两个人说,而紫株则是忙着吃桌上的精致菜肴,用她的话说便是,只有填饱了肚子才有心情谈其他不重要的事宜,天大地大肚子最大。
这日,三人吃到一半,崖香却突然搁了筷子。她闻着桌上的油腻味,只觉着心中一阵恶心,胃中不停翻滚,她终于忍不住地捂着唇在桌旁一阵干呕。
绥晚和紫株见此也立即搁了筷子,担忧地问道:“崖香(姐姐),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