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果然是不喜欢属下了。”七星看他如此神情,抬手就抹了把辛酸泪。
容砚抿了抿唇,静默片刻,才淡淡开口道:“以后……少和小白学这些矫揉造作之姿。”
平白见着闹心!
闻言,七星不免就更委屈了,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努了努嘴道:“主子,您明明就不是这样对小白的,怎么对属下就差别对待了,果然是嫌弃属下了。”
明明小白每次撒泼打滚时,自家主子都任由着闹,甚至偶尔还噙着淡淡笑意。当然,容砚是不会笑的,这个笑完全只是他自己想象的。
不过,自家主子虽然面无表情,但对于小白的各种撒泼无赖根本就没阻止,在一旁淡淡看着,甚至偶尔兴致好时还会顺其心意。
这是什么?这分明就是过分宠溺。
果然,不同人不同命啊!
七星幽怨地看着容砚:“主子……”
容砚的眉心跳了几跳,沉吟一瞬,他缓缓掀开腿上覆着的薄毯下了榻。
容砚绕过七星,缓步走至桌后。他从桌上拣了一张空白纸张铺展开来,然后提笔蘸墨,纸间一番笔走游龙如行云流水,不多时便搁了笔。待墨迹痕干,容砚将书信装好,对七星道:“传给阿沥。”
呃?所以不是要让他去摘无宿花,而是要让小公子去?
七星的目光瞬间就明亮了,见自家主子目光不明地看着自己,便一把夺过了他递出来的书信,干笑两声:“嘿嘿……”
容砚收回手,缓缓从袖子中拿出了一块令牌。
“主子,这不是皇上给您的通行令牌。”七星不解。
这令牌是当日在倾云宫之时景翕帝赐的,为了让他方便进出宫,只不过目前还没有用过。
容砚没有说话,拿起了桌上的木匣递给他道:“送去宫中。”
七星接过匣子和令牌,顿了顿才道:“主子可有什么话?”
容砚淡淡道:“不必,皇上看了自会知晓。”
七星点头,正欲离去,才走了几步,他突然想起一事,回过身道:“险些忘了正事,主子,近日有人在调查您,可是要?”
七星抬手抹了抹脖子。
“即便你们拦着,拦得了一时也拦不了一世,以他的能力,迟早能调查清楚的。”
七星惊讶道:“主子猜到是何人了?”
“嗯。”容砚头也未抬,淡淡应了声。须臾,他搁下手中的笔,缓缓抬起头,“罢了,你还是去找些人拦着,不必大动干戈。”
“是。”
七星点头,他默了默,又小心翼翼地问道:“宫里主子可要让属下带几句话?”
这话自然问的不是景翕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