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奕迅速调整神情,再看池珺,便觉得他这样笑起来的模样意外地有些……
可爱。
脸颊上甚至有两个若隐若现的梨涡。
很适合被亲一亲。
钟奕稳住呼吸,不动声色,回答:“怎么会。要说担心,其实我也有点。”
池珺:“人生无常嘛。”
钟奕:“对啊。”像他自己,好好开个车,都能被撞。
两人就这个问题达成共识。钟奕又道:“袁文星的事——”池珺到底是故意,还是无意?
池珺眨了下眼,有点意外:“他又做什么了?”
“那倒没有。”钟奕说,“但尚俊杰在宿舍讲,这两天好多人问他,袁文星到底为什么搬出去。他被问得头大。”
池珺:“那他是怎么说的。”
“全都挡回去,说袁文星做了什么,他自己心里清楚。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去问袁文星本人。”
这话一出来,问话的同学也都明白,果然是袁文星做了亏心事,才从宿舍搬离。
再想想先前听信了袁文星狡辩的自己,便觉得人心复杂、不得不防。
说是防备,但都是学生,又没什么直面冲突,也不至于做出什么真切举动。
只是袁文星很快发觉,在小组作业时,没人愿意与自己组队;上课点名,自己迟到了,没人会提前替他答一句到;班里有什么大小活动,他不小心错过消息,也不会有人特地问他一句。
在搬出宿舍月余之后,他迟来地,体验到了被孤立的滋味。
池珺承认:“说不上特地,但也想到这个结果了。”
钟奕静了静,由衷道:“谢谢。”不管怎么说,池珺也算是曲线救国、帮他出气。
池珺又笑了下,和方才略带难为情的笑容不同,这一回,他又回到以往那样,眼睛弯弯的,是很清澈的年轻人模样,说:“太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