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好食物回来后,我刻意坐在郑琰的一侧,慢吞吞地嗦着面条。郑琰悄声问我:“你和边尧是不是吵架了啊?”
我低头盯着面条,说:“不知道。”
郑琰着急了:“什么叫不知道啊?”
我死鱼眼看他:“是真的不知道啊。”
郑琰夸张地抖了一下:“哇,你别这样,一个冷血动物就够意思了。”
我顿了一下反应过来:“哦对,你也是……”
“别吵架啦,”郑琰没有追问,说,“人生这么短,浪费在这种事情上多亏得慌。”
他这话叫我愣了愣,还没来得及回答,郑琰已经去和其他同学打闹:“你们真的想入社吗?别怪我们提前警告你们哦,就算勤学苦练三年,你们也变不成边尧。更别提……不!不可能学会什么水之呼吸!”
本市首度合办的大学生运动会就在下午的礼堂讲话中圆满成功了,接下来是周末,大部分同学都约了局出校去玩。我开车带着薮猫跑去吃海鲜自助,又在城里一顿乱兜,直到夜色降临,猫嚷嚷着要回家,我才不情愿地打道回府。
不料我回到二楼刚一推门,边尧就站起身来——他似乎一早就等在休息室里了。
边尧:“你回来啦。”
我移开目光,“嗯”了一声,准备进屋洗漱。
“你等等,我有话和你说。”边尧说。
我回过头,语气不自觉有些冷淡:“哦,你终于打算和我说话啦。”
边尧抿了抿嘴:“你,你坐。”
我心中没来由的一顿紧张,不知怎的,“分手”两个大字宛如横幅一般在我脑海中大肆飘扬,不禁悲从中来——都怪警察大叔诅咒我秀恩爱分得快。
但面上我可是不能退缩,故作冷酷道:“你想好了?你想好要和我说什么了?”
边尧点了点头,一副下了很大决心的样子,好像他即将裸’体去广场上跳舞似的:“嗯,我想好了。”
我走回来,和他面对面端坐着,想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边尧深吸了一口气:“虽然说,你的他人交往、交际都是你的自由,我无权干涉。但是,就我个人的感受而言,如果你愿意……试着和异性,呃不对,好像也不只是异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