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贝拉桑,中也可不是缥缈不定的虚无幻影哦。”
安娜贝拉托着下巴直视太宰治的双眼勾起唇角温柔地笑道,
“恩,我知道,他是高居于天的太阳。”
太宰治愣了愣对着安娜贝拉有些难过道,
“过于拥抱太阳燃烧的只会是自己,安娜贝拉桑,你还能支撑多久呢?”
安娜贝拉看着太宰治的难过就像小孩子即使得不到糖吃依旧乖巧懂事的模样哭笑不得起来,
“太宰?”
“其实安娜贝拉桑在半年前“东京湾事件”里是真的想死了吧?虽然派人将坂口的子弹换成了死气弹,但是其实你根本就不在乎自己能否清醒过来吧?你一定将一切都安排了吧,你肯定准备了一份你无法清醒过来的后备方案。你在赌,没有对手、没有筹码、没有胜负,你那天已经无所谓自己是不是真的死在那里了。”
“唉~太宰,我有的时候真的不希望你知道太多,知道太多的事对人类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安娜贝拉伸手揉了揉太宰治的头发温柔的力度安抚着他敏感的心,
“越是聪明的人越是容易感到孤独,可孤独却不会伤害别人只会伤害你自己。太宰你的心太温柔了,要学着对别人狠一点啊,要学会做个没心没肺的傻瓜才行啊。”
“。。。。。。又不是我自己想要知道那么多东西的,脑子天生太聪明又不是我的错。”
“爱哭的孩子有糖吃,要懂得像现在这样对人撒娇才行啊。”
太宰治低着头像是回到了四年前安娜贝拉和他都在港口黑手党的时候一样,那个时候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要找什么东西而盲目寻找着然后得到了人生中第一次不带任何功利色彩的关心和照顾。
只需要谈话就足够了,他不需要太多的东西,只要有人能和他的心灵进行一次平等的对话就足够了。
太宰治曾经以为自己是将对织田的愧疚移情到了安娜贝拉身上,可是他现在才发现原来不是。他那半年是真的不想相信会用手温柔地摸着自己的头发,会轻声安慰自己的人死去。
因为,她和他是同类啊,她或许就是这个世上唯一理解自己的人了啊。
“虽然我曾经说过意识到自己的软弱却不去抗争反而自暴自弃,人一旦沉醉于自身的软弱,便会一直软弱下去。会在众人的目光下倒在街头,倒在地上,倒在比地面更低的地方。可是,”
太宰治抬眼看进安娜贝拉如一潭碧泉的双眼,没有情愫没有暧昧,是更接近于亲情柔软和女性天生的软绵。
“我会扶着你的,软弱并不可怕,依赖也并不代表失去自我,做一个因为软弱而依赖他人的平凡的傻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