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李衡立即严肃否定。
“那为什么?难不成你还像穷苦老百姓一样,娶不上媳妇不成?”
李衡沉默未答,她忽然双手一拍叫道:“我想起来了。”四年前她去大周帝都的时候,恰逢勐国长公主亲自前往大周请罪,请求解除与大周太子李衡的婚约。当时大周皇帝震怒,差点引起兵祸。
李衡猜到她是想起当年之事,此事天下皆知,差点引起两国战事,她知道也不足为奇。
“与任何人无关。”话出口才发现自己竟然是在向她解释。
心中微微不悦,和她解释做什么。
宛葭月一副长者的忧心愁容,叹息着伸手拍了下他的肩头,语重心长地道:“想开点,没什么大不了,男人嘛,就要心胸开阔些,拿得起放得下。”
“……”我真不是因为此,他再想解释,话到喉咙口咽了回去,顺势推开她还放在自己肩头的玉手。
宛葭月动了动自己的手指,悻悻地收了回来,也缩回身子坐好,单手撑着腮歪着头,笑嘻嘻道:“我要抓紧时间多看看你,等你成亲了,我就看不成了。”
李衡无奈地笑了下,任由她看,这也不是第一次了,这一个多月已经被她看的习惯了。他自己却转脸看向窗外的树木。
余晖徐徐落下,两人依旧这么静静的对坐着,都好似有着心事,谁都不开口。
顾小寒自昨日进栗城就跑的不见人影,昨夜未归,直到今早才拖着疲惫回来大睡。午后睡足吃饱精神头又上来,一时兴起准备去赌坊,被护卫拦了下来,他一气之下直接拉着几个护卫在客栈后院临水的小亭子内开了赌局。
池渊过来的时候,他正输的钱袋见底还欠了护卫一屁股的债,见此脱身良机,立即的借口推辞随着池渊去客院。
进门顾小寒就倒了杯凉茶咕咕地灌下,然后跑到里间,瞧见李衡对面还坐着一人,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李衡的脸在看。
已经日落,桌子上的烛光也昏暗不明,对方的脸都看得有些模糊,她却好似没有察觉。
池渊将其他灯点上,顾小寒轻咳了几声,端过一盏灯上前,调皮地道:“宛姑娘,你不如也看看我呗?”烛灯故意在自己脸的周围绕了绕,“我这脸看得清楚些。”
宛葭月微微地扭了下脖子,斜眼瞥他,冷笑:“小孩子有什么好看的。”
“小孩?你是想让我喊你宛大婶吗?”
宛葭月怒瞪他:“你敢!”
“那你也别把我当小孩。”